上了。我能看的出来肖意对我没多大兴趣的。但是我还是单方面的喜欢上了他。
说起我的求婚,实在是蠢。
其实是小意跟我正讲着古代城防之路,我突然就打断了他:“能不能跟我结婚?”看着肖意瞪大的眼珠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一点都不正式,像是随口问明天天气一样,有些对omega不尊重。
我有点慌。肖意比我镇定,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更慌了。
我想说“我爱你”,可说了一个“我”字,就卡住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那天,只三个月,我就说我爱他,太轻浮了,说出来他也不会信。肖意是个很理智的人。
肖意又咳了两声,说:“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娄军官。”
才不是开玩笑。
我说:“我是认真的。”可我又无法说出理由。只好干巴巴的补充一句:“我会对你好的。”
现在想想,从结婚后到现在,我从来都没有兑现过我的诺言。反而是小意一直在体贴的照顾我,为我打理好了一切,给了我梦寐以求的家。
现在小意病了,还要做可怕的腺体手术,甚至可能会开颅手术。我不能再让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在这里待着。
中间我回了好几回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意小腿都已经有点水肿。我旁敲侧击几回,但他都没有把病情告诉我的意思。而且还放出香根草味道的信息素让我安心。
三个月内我跟上级打了无数回报告。
意料之中的被驳回了。可我态度很坚决。
首长没办法,给了我一个优厚的假期——一个月。我说我不要假期,我只要调驻地,不然我就要脱军装了。
首长被我唬住,终于说,一个月后给我答复,会好好研究的。
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回了家。
小意穿着一件毛茸茸的卫衣开门,见到我有些惊讶。家里灯光很暖,我想搂住他,告诉他:“不要怕,以后天塌下来有你的alpha顶着。”可他已经弯腰为我翻找拖鞋。我看着他的脊背,想起来医生的叮嘱,把话忍了下来,对小意说:“我回来了。”
小意笑了:“知道了。”然后他转身去了厨房,“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我的小意真好。
第三章
9.
我是肖意。
娄明这么突然、这么晚回来,我不惊讶。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带了行李,真正意义上的行李。我还以为他包里装的是脏衣服,准备拿去洗,可发现都是好好的衣服。我以为娄明要出差,只是路过这里。
可娄明说,他最近都会待在家里。
我问他多久,他皱了皱,说:“不知道,差不多一个月吧。”
天啊,一个月。不敢想象。
那我岂不是一个月晚上下班都不能痛快的看卡通、躺在被窝里吃零食、赤着身子在屋子里瞎转悠了!
可我也没招,这毕竟也是娄明的家。
既然当了人家的omega,就得有这种不能太逍遥的觉悟。
我做了一点奶油蘑菇汤给他吃。他沉默的吃着,我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着他吃。等他吃完我好赶快去洗刷碗筷,毕竟已经很晚。虽然照例我们俩没什么话,但我还是看的出,娄明吃的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有心事。
我想起来他那个匪夷所思的假期,分析这个“一个月”到底是“假期”还是“面壁思过”。但我也想不出娄明在部队还能犯什么错。我想开口问他,但一想,我这个样的柔弱书生,如果真是部队里出了错,我大概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如果不是部队的事,他不说,我也没法子,我也不是很了解他的圈子。只是在刚结婚那会儿,我怀疑娄明喜欢alpha,让娄明把他的几个铁哥们请过来坐,借此来试探娄明的性取向。我也只认识那几个而已,而且后来也不怎么见他们了。
虽然我看的出娄明有心事,但我也深感无力。
不是因为alpha对我不够坦诚而深感无力。我这个人看的很开的,不会逼着配偶和朋友告诉我很多事情,万一对方不想说,逼急了,吵起架来怎么办。我很头疼收场这种事的。
不过,娄明总能把事情处理好的,他能力很强,他的烦心事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是因为我也有心事。很大的心事。我自己都心烦意乱的,实在分不出心思去打搅娄明。
10.
什么事?
看这篇文的标题,就是我骗婚的事。
医学这个领域实在是太深奥,丁医生的嘴巴张张合合,罗里吧嗦一大堆,我还是没能准确地记住我的病名。听起来并不像是那种癌症晚期,我以为只是类似于腰肌劳损一类的慢性病,所以丁医生前面说的那一堆什么失调啦,长斑啦,情绪不稳定啦,我都没有在意听。
直到我听到“难以怀孕”。
我记得我当时只是“哦”了一声。
我并不是那种博爱的人,我也不是那么地喜欢小孩子。小孩子软软嫩嫩的的确很可爱很好玩,但是他们小时候哭闹、成长叛逆的时候,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这些都还好说,主要是我受不了我的小朋友生病、难过、不开心…大概是我的责任心需要进一步加强。
我有点怕养孩子的,尤其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是我怕他会遗传我的智商,又没什么学习毅力,学习成绩不好。学习成绩不好就不会受老师同学喜欢,我也怕我以后也会像我爸妈那样成天敲着我的头嫌我笨,嫌我没法在家庭聚会上给他们争脸面。什么?我学历高?那是表象。我从小偏科就很严重,数学一塌糊涂,就连现在买个菜都算不清该给人家多少钱。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但我对历史这门课好像有天赋,往往没怎么看就能拿高分(其实我能考上大学是历史学院特招进去的)。二是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都不是那种出类拔萃的人,我生来就是个糊涂蛋。虽说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但我不确定我的孩子愿不愿意去打洞,甚至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愿不愿意出生,愿不愿意有我这么平庸的omega母亲。娄明?对,他挺优秀的,可如果万一我生的孩子不聪慧不活泼,他不喜欢,怎么办?三是我…我不是不要孩子,还是得过且过的思想,我没做好准备。我觉得人生头26年我自己过的还行,后来好不容易才能适应自己是个结过婚的人,好在娄明对我要求也不多,婚结了也就结了吧。如果再来个孩子,我觉得我自己真的掌控不来,生活会一团乱。
跟我当年恐婚的道理一个样,不确定的因素太大。我一直是个逃避鬼。
当我已经出了门诊大楼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不想生和不能生,两个问题实在是天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