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连外面的连天杀声与呼啸声,也似被隔绝到了很远很远的天尽头一般。他看看凌琛,问道:“本王不曾带侍卫进帐,世子可许本王自行卸甲?”
凌琛正自风炉上取水煎茶,听说,笑道:“王驾请自便。”
温郁渎解开勒甲绦,将溅满污血的牛皮护甲自身上解了下来,又解下砍卷了刃的长刀,与射光了的箭筒长弓一起,扔在帐门口。才走近帐中的一架胡床上,松驰了搏杀一夜,已经变得僵硬的身躯,坐了下来。
他看着凌琛将滚沸的水注入瓷壶之中,袅袅的茶香从壶嘴中,壶盖的缝隙中冒了出来,柔和地漫进了帐中的每一个角落。他平日里喝的尽是茶砖熬煮的奶茶,全不知干枯的叶片中竟蕴着这等悠远淡茫的清香,忍不住赞道:“好香。”
凌琛一笑,道:“父王与我征战之后,总喜欢喝杯清茶,倒叫王驾见笑了。这茶大约王驾尝来太淡,若要喝酒——”温郁渎低声道:“不,淡也很好。”
凌琛如那日会面一般,亲端托盘走了过来。因方从战场上下来,他不曾脱下狼皮护手,便用掌心托住小小一个滚烫茶盏,送到温郁渎面前。温郁渎倒有些担心那薄薄盏壁烫手,正要尖着手指小心端过,凌琛已经看出了他的担忧,笑道:“茶盏双层,内里中空,不会烫的。”
温郁渎接过那腹部如梨形的茶盏,果然触手温润,他瞧那盏壁薄如白纸一般,叹道:“这般轻薄的杯壁,竟然还能做出双层来。中原造物,当真是穷尽心智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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