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概就是我懒成那个鬼样子才没有评论和收藏……虽然我知道其实是因为写的不好看……←_←
☆、第一百零七章 鸿门
林月必须要去益州。
益州对他很重要,几乎就是根基一般的存在。
他的势力最先并不是从扬州开始的,而是在益州,他从路边捡到了林辰,然后发现林辰是益州知府周剑丢失了很多年的弟弟。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确实就是这样,林月有了第一个亲信。
所以在杨西子说出他的计划时林月犹豫了一下。
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有那个魄力直接舍弃根基。
但是很显然杨西子是不会为他妥协的,他的方案向来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保住底子。
保住底子而已,其它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这一次也如他预计,他们完全收回了北方失地,如果赫连流没有寄信过来,他们大概会暂时合作围攻益州。
然而赫连流寄了一封信过来,然后杨西子让他去。
林月知道杨西子是不会让他死的,所以在他判断之内这次邀请绝对不是必死之局。
但是能不能抓住那一线生机,只能看林月自己。
杨西子这步棋太险了,他把所有人都玩了进去,包括他自己,如果林月不能活着回来,就算赤不动手,林渊也会找机会弄死他。
这也是林月选择信任杨西子的原因,他们是利益共同体,早就死死地绑在了一块。
杨西子不怕死,但他现在还不想死。
所以自己必然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林月深吸一口气,跟着赫连流派来的人入了他十分熟悉的州中。
赫连流在他曾经住过的府邸后花园招待他。
林月注意到弘兵完全包围住了这个府邸,连空气都似乎在冰冷的刀锋间冻结了。
压抑至极。
林月袖下的手握成拳,早已汗湿。
弘兵给他的压迫太大了,这是真正从血与火中厮杀才会有的肃杀之气,林月想这里随便一个士兵拉出来,他杀人的事迹说出来都能夜止小儿啼哭。
墨非攻站在门槛上,从士兵手上带他进去。
这个人的立场很奇怪,他是云白的人,也是杨西子很信任的人,甚至曾经救过林月一命,但是林月仍然不信任他。
因为林月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什么。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完全没有欲望的人。
墨非攻当然不可能是那样深不可测的人,只是林月看不穿罢了,只说明这个人的欲望与自己无关,自己对他一点价值也没有。
没有价值的人是可以随便牺牲的。
“别那么紧张。”走在前面的人说。
一个人走在另一个人前面是对他的信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不需要提防后面的人。
林月听到这话没有反应。
他或许真的是好意,当然也有可能是赫连流派来试探自己的。
双方谈判,气势决定一切。
墨非攻瞥了他一眼,暗暗嫌弃自己多嘴。
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跟西子一个德行。
十二月没有多少花,花园里并无甚好看,但视野开阔。
林月见到赫连流的时候,男人正挽着一张朱色长弓,一只羽箭搭在其上,弓张全满,却又蓄势待发,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他猛然回身,手指扣弦,利箭直接朝林月疾射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
羽箭擦过林月的脸颊将一片树叶钉在他身后的树上。
林月似乎丝毫没有被吓到,他笑赞:“弘王好箭法!”
赫连流放下弓,也笑道:“等哥哥等的实在寂寞,便玩了会这玩意,让哥哥见笑了。”
言罢,他特意端起酒盏为林月斟酒。
林月入宴,对着满桌菜色挑眉:“弘王这是何意?”
赫连流盈盈一笑:“哥哥对这菜色不满意?”
林月看着他:“月自认为身份比不上林氏正统王族,但也不至于受人邀请赴宴却被以乞者不屑之食招待,弘王未免过于小家子气了。”
“乞者不屑之食……”赫连流回视,“哥哥可知这已是弘族招待贵宾的规格了。”
“哥哥难道不知道,大漠的土地根本不适合耕种吗?”
林月不动声色:“大漠草盛,弘族放牧于其上,入冬则南下而掠夺,何来物资贫瘠一说?”
赫连流托腮:“谁都想活下去。”
“炎善待自己的子民。”
“哥哥认为生命比自由和尊严重要吗?”
林月笑:“豺狼居于深林,不愿成为人所缚之狗犬,却袭击人所饲之羊,这世间何来无需付出即可得到之理?”
赫连流击掌大笑:“哥哥说的有理,倒是我贪心了。”他的目光扫向左右,立刻便有一队弘人走出,他们穿着弘族传统服侍,赤着上身,有几人抬着炉具与一头束缚待宰的羊羔,其余几人赤手空拳。
“在弘族有一个传统,若是招待贵客,便现宰一头肥羊当场烤制。”赫连流再次为林月进酒,“为防客人感到无聊,再令几个壮实青年当场摔跤助兴,哥哥可要与我赌一赌谁能赢?”
他随手指出两个弘族青年,林月侧目,只见其中一人生得肌肉扎实,面相狰狞,另一人稍显瘦弱,却身材匀称,显得很灵活。
林月心中一动,指向第二个人。
赫连流微笑点头,击掌三下,那两个弘族青年便对到了一处,来回几息,不见输赢。
赫连流见此瞥了身边侍卫一眼,侍卫立刻朗声:“赢者有赏!”
听了这话,那两人对撞的劲头更猛了些,不到两息,胜负已分。
“哥哥输了呢。”赫连流笑。
林月不可置否:“不过一场而已。”
赫连流挑眉:“哥哥可要再赌一场?”
“有何不可?”
还是那两人,对拳几次,一人倒地。
“哥哥又输了。”
“可敢再来一场?”
第三场,不到一息,搏斗结束。
赫连流笑得很开心:“哥哥果然厉害。”
林月没有回应。
“明明力量不过,持之以恒,却能窥到弱处一击即胜。”赫连流啧了一声,“不过这法子未免也太过冒险,刚刚若是没有成功,反而是要将自己的破绽暴露,怕是再也无法翻盘了。”
“弘王。”林月忽然说,“你信神吗?”
赫连流笑:“自是不信。”
林月看着他:“我也不信。”
两人又看了几场搏斗,羊只已经烤好被分开,大块小片装了几盘,端上了桌。
赫连流第三次为林月斟酒。
“哥哥知道吗?就算是羊这种弱小的东西,有野性也是不得了的。”赫连流忽然感慨,“那角很会撞人。”
“有何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