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拎着铁皮拖地桶立在走廊,挺费解的看着对面这个长相清秀的小伙。
还不等周深去作解释,护工又很通情理的一摆手,她想起手上还带着胶皮手套,就用胳膊擦了擦额头挂着的汗。
“其实不用,她记不清人,这类病人就是这样,经我这照顾过多少例了,不用躲。”
护工拿食指点了点脑袋:“已经没意识啦,”她已经拎着水桶走出去了,在狭长的走廊内,瘦瘦的身躯微微打晃:“你在这帮我看着点,我去换点水。”
尽管周深心中怀疑,护工说的却是事实。
白妈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床上,手里攥着自己腕间戴着的医用标识带,或者攥着点别的零星的小东西。
她目光呆滞,因长期饮食不均脸色蜡黄,眼眶微微凹陷,一双眼睛显得深邃而空洞。
由于药物的作用,白妈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昏睡着的,病房内空调声音很大,周深按下遥控器按钮,只敢调低风速。
“那个出差的是你哥?”
护工轻轻帮她拔掉输液的针管,又将吊瓶整个拿下来,回身朝周深笑了一下:“人家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难得有两个儿子都这么孝顺,也算是有福气。”
自己算什么孝子呢?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讽刺,在真相面前,他更像是一个罪行累累,恶贯满盈的刽子手。
周深苦笑了一下,他被心底的负罪感折磨,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无法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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