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察觉到身后人的不安，程惯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回头看他，却让路清宜突然感受到一阵淡淡的安心。

程惯突然将视线投向沉默了许久的管冽，那眼中淡淡的祈求，却让管冽的心更加不好受了，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向自己服软......

可是那又怎么样，即使他有心救那个女人，也不是木赤桢的对手。

见管冽撇过头去不再看自己，程惯内心有些淡淡的失望，原本他以为即使管冽不喜欢路清宜，也会看到他们之前因为玄天诀而达成的协议的份上，阻止木赤桢，现在看来，果然是他高看他了，的确，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一本玄天诀又怎么能够及得上呢？

虽然失望，程惯却也没有觉得管冽的选择有什么不妥，如果换做是他，或许也会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呢，毕竟，一个无关紧要的甚至是被自己厌恶的人，怎么能够及得上自己呢？人本来就是这样自私的人物。

完全无私的人只活在童话和小说之中，没错，他一直觉得这是本小说，里面的人物，即使有些不走寻常路，但大抵也是脱离不了作者的设定的，他总是觉得自己因为了解到一些片面而高高在上，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而将自己也是小说中的人物这件事选择性的遗忘。

他只是忘记了，如果这是本小说，那么他也是小说中被作者设定好的人物一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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