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势力雄起,官商之间都有交易,当今圣上早就有了一网打尽的心思。殷家祖上为什么辞官从商?莫说开朝肱骨,就是皇亲国戚,也须得小心翼翼,不能独大。越国就唐蕴明一个右将军?西南的赤羽军已经不动声色地向南宁逼近,南宁王有什么希望?”
这一番话像是从殷淮安的喉中直接倒出来似的,事态严重,殷淮远不得不听。
“你心中再气,也要听我这一言,一个不慎,便是整个殷家的杀身之祸!”
殷淮远闭口不言,紧绷的表情上,显出几分慌乱。
殷淮安看他表情松动,握住他的手,将厚厚一摞票据和信封塞在他手中:“你听我的,去告御状。”
殷淮远猛地抬起头来:“什么?事情一旦败露……”
“你还不明白吗?事情早晚败露!”
殷淮远被哥哥吼得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纸张:“你让我告谁去?”
殷淮安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坚定地吐出一个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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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远慌了:“我怎么能……”
“你手里的,是我和谢秉言勾结的证据。因着幼时的情分,私下交通……”
“不行,这行不通!”
“淮远,现今只有这个法子了。要趁皇上采取行动之前,早一步去告,这样还有回转的余地。”
“不行,就算是要……怎能让你替我受牢狱之灾?”
殷淮安攥住他的胳膊:“否则就是整个殷家一同担那罪名!你相信我,你搞不定谢秉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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