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披衣而坐,看着案头那叠厚厚的书信。
谢则安在和他讲道理,他也在和谢则安讲道理,两个人的道理不太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奇怪的是,也许是文字比话语要温和,他这次竟生气不起来。
吕宽居心叵测,他说过的话自然也打了几分折扣。姚鼎言仔细地回看谢则安信中的话,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思索起其中有用的东西。
姚清泽远远看见姚鼎言书房的灯未灭,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今天姚鼎言派人跑了那么多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谢则安,又是谢则安。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刚折了他父亲的臂膀,他父亲却还和这家伙闹出这种动静!
这家伙哪里好了?这家伙曾祖父刚死,就借着本《与曾祖书》出名,分明是沽名钓誉之徒!
偏偏谁都对他另眼相看。
姚清泽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妻子迎了上来,见他面带愤恨,不由关心地问:“怎么了?”
妻子眼中的柔情让姚清泽微微宽慰,他拍拍妻子的手背:“没什么,不要担心。”
姚清泽妻子叹着气说:“你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我更担心。”
姚清泽心中感动。他以前不大瞧得上沈敬卿,可人心是肉长的,几年下来妻子一直体贴温柔,他对沈敬卿也大大改观。
姚清泽简单地把吕宽的事说了出来。在妻子面前他哪愿表露自己对谢则安的嫉妒,这一部分当然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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