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都盯着我看。我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下去:
“但我不会怪你们,我知道是‘革命’要来了,咱们家也许会受到牵连。我走了以后,依旧会做一个正直的人,刻苦读书,即使受欺负也不会惹麻烦,不会让你们担心。”
他们不那麽惊讶了,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把我当成一个大人。母亲眼角闪闪发光,自言自语地说着:“老天哪,我的儿子啊……母亲怎会不担心,只怕以后没有书读了。”她似乎很欣慰、激动,但眼角却有泪光。
父亲说:“你知道的,这一次,王耕耘要跟着你一起去,你们要去山东青岛,坐大船去。”
这倒是令我很惊讶。王钩得儿?他为甚麽要跟我一起去?他们家也有事儿麽?山东青岛?以前从未听说过。不过,“坐大船去”这个讯息让我兴奋无比。长这麽大了,我还没有坐过船呢。
我们结束了这次古怪的谈话,三位长辈盯着我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些甚麽。长大后,我回忆起这段时光,这才明白:
那天上午,我沉浸在“自己长大了,被长辈欣赏了”的自我感觉中,并没有体会到隐蔽的离别的伤痛。他们看着我,分明是在看一个陪伴了他们七年的、十分重要却不能再见的珍宝。
昨天我就猜到了,放在客厅的那两个大包裹就是我的行李。我特别想看看里面有甚麽,但是父母一定不让。
我走出了客厅,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有些无聊,又回到了客厅里。我就看着父母和爷爷聚在一堆,低着头钻研甚麽东西。我很好奇,刚想过去看,他们三个看到我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我见状也很奇怪,心里有些打鼓,不敢上前。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lengku8.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