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祭司啊……啧！

侑离面无表情地看着颜擎，和颜擎认识了几千年，他还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性子？

多半那个什么大祭司要倒霉了。

不过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在被师尊带回去后的两千多年里，他已经承受太多，侑离本以为他会带着师尊交给他的那些所谓道义坐化，毕竟他的心魔过重，根本不可能渡劫飞升。

谁知那日颜擎渡劫，他莫名其妙地站在千里之外看着，在时空黑洞出现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

什么道义？什么天地君亲师？什么一心追求大道？都敌不过这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笑。

去他的长者之命不可违！去他的正邪不两立！去他的大道！

他想要的不过是和这个人一直在一起罢了！

师尊清毓道君虽然对他有救命之恩、教养之情、师徒之义，一心为他好，却也无法阻止他那颗自年幼初遇时就为颜擎跳动的心。

师尊，对不起了，徒儿终究还是要，辜负了您的好意！

“侑离？怎么了？”

侑离收起情绪，低下仰起的头，就看见颜擎满是担忧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个清浅的笑，精致绝美的容颜霎时光辉无限。

“无事。”

颜擎被他笑得晃了晃神，突然变了脸色将侑离藏进胸膛，恶狠狠地瞪向其他同样被侑离笑得五迷三道的鲛人。

鲛人们原本看着这个陌生却又好像很熟悉的红发鲛人脸上出现的笑出了神，却陡然被一阵恶寒惊醒，茫然间对上了自家鲛皇的眼神，默默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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