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大楼,喘息着问清龚维叶的病房。他等不及徐徐下降的电梯,拐进楼梯道,一口气跑上五楼。
小窗内,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静静躺在床上,头上包了纱布,一只脚上被硬板固定,高高吊起,睡得十分安详。
龚维雪趴在他床铺边的小桌上,不知在写些什么。
释然一叹,奔到嗓子眼的心,缓缓放下。
脚步止在这一刻,始终没有迈进去。
他活着,还活着,这就够了。
不知如何下的楼,兜兜转转找到龚维叶的主治医生,问明了情况。
已无大碍,脑部轻微震荡,偏偏右脚落地时碰了硬物,怕是日后行走有些不利索。
真含蓄的说法,直接一点,就是个跛子。
方琰面色平静,走回五楼,从灰蒙蒙的小窗望进去,龚维雪已经不在了。
男人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脸色略显苍白,瘦到剔不出一点肉的脸,根根白骨撑着那张薄薄的皮,几分骇人,几分心疼。
青筋毕现的手背上摘着针,说不上名的药水缓缓流进那副清瘦的身躯,维持着生命。
方琰移不开视线,他多想能伸出手紧紧搂住这副身体,让那浑身硌人的白骨扎着他的身,从疼痛中找寻幸福和满足。
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失去了这个人,他的生命会如何走下去。
他恨他,很恨他,恨他怎能在给了他天堂的错觉后再让他摔下地狱。
他恨自己,恨自己已经搞不清他究竟是否爱过他,如果爱,又怎能做到那分绝情。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lengku8.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