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卧走,潮湿的头发还在往下淌水,凉飕飕的从脖颈滑到背后,一阵寒碜的冷意。
正准备关上房门,程维突然转过头,叫住了我:“祝霖。”
我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抬眼望着他:“……怎么了?”
“你……”客厅没开灯,他的脸暗暗的,我看不清楚。只觉得他那时候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在极力按捺着某种情绪似的,非常低沉。
我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对我说:“……你不要再想着寻死了。安心在这里住着,……我不会为难你。”
我沉默了会儿,然后“嗯”了一声,当着他的面轻轻合上了门。
我并不是在敷衍他,求死的勇气,已经在想要纵身投入江中的那一刻就消耗殆尽了。我并不能说自己是“想明白了,活着才会有转机有希望”,我没有那么乐观。
我只是觉得疲惫,有着生死由命的麻木感。
躺在床上,模模糊糊想了很多事情。从丢下我逃命的爸妈,到曾经校园里面目深邃的高大男生。以及,此刻正坐在客厅里,冷漠淡然抽着香烟的那个男人。
浓呛的烟味透进了我的卧室,我把脸埋在枕头下,喉咙有些烧干的苦涩感。
第二天中午,我被程维从混沌的噩梦中摇醒,才知道自己发烧了。
他站在洒满阳光的窗边,拿着水银温度计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的非常难看。
“39度8。”
他差点没控制住力道把温度计硬生生捏碎,猛然回头瞪我:“你想烧死自己?我就在隔壁,你他妈生病了不会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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