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住,言:“行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看不到了?”
萧轲趁着姜衡期抱着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从瓷瓶中倒出丸药生生咽下了。
萧轲:“我身子不好你不是一向知道的么?突然这样也不打紧的,我也不想再看什么了。”
姜衡期松开萧轲,又死死抓住萧轲的肩,就算萧轲看不到,他也知道眼前这人有多难堪。
明明看不到的是我啊!
“行之,这万里河山,你还说过要去游历的。国泰民安我还没有给你看,你怎么能……”
姜衡期问:“你究竟是,病到了什么地步?”
萧轲身子还很虚弱,姜衡期拥他的时候很用力,肋骨有些发疼。不过月丞的药确实是有用的,这让萧轲有点安心。
萧轲:“苟延残喘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从小到大,这样的事你不是该习惯了么?”
姜衡期是习惯了,习惯了萧轲服各式各样的药,习惯了萧轲在春寒已褪时还裹得严严实实,习惯了萧轲总是那个柔柔弱弱的样子。
姜衡期突然一阵后怕,因为他突然醒悟了就是因为自己的习惯,因为萧轲平日的善于隐藏和他谈家国之事时的不屈和傲然,让自己几乎忽略了他一直是个病人了。
古语云:久病床前无孝子。
不是不想尽孝,不是不想好好对待,而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将别人的痛苦慢慢忽视掉,然后道一声——司空见惯。之后发现那个人已经成为自己生活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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