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会走得这样小心翼翼,他身无长物,无可偷,那贼来,要他的命?
罪夫这屋里,板凳都没有,要么坐坑,要么坐门槛,他凭声音的靠近,打算用织布机上的纺垂做武器。
屋外,突然传来多奴的声音,问他睡了没有?
罪夫放下心,开门,多奴站在屋前。
“有何事?”罪夫问。
多奴一步进了屋,突然跪下道:“奴,奴错了,自从三爷回来后,奴就整日坐立难安,上次十六爷命奴骂你,奴不敢不从,奴,奴还,还朝你撒尿,呜呜……呜呜……”
罪夫不语。
多奴吸了吸鼻子又道:“奴是三爷家的人,三爷要奴生便生,要奴死便死,奴决不多说一句,奴除了对三爷孝顺,还效忠于秦王,奴没念过书,也不识字,大道理还是懂的,忠孝难两全,俩者起冲突时,只能大义灭亲。”
罪夫挑眉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多奴想了半天,也表达不明白,转头朝外面道:“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进来吧。”
羊十六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多奴还跪着,不敢动。
十六踢了多奴一脚:“不争气的东西。”再对罪夫道:“明人不做暗事,今我来找你,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人你认识?”
旁边一人,自然是认识的,睡罪夫的积极分子。
“他的婆娘的三表姨娘的二舅的四姑的婆婆的五叔公的亲哥哥,是苟村的话事人。”十六继续道:“苟村上下都隐瞒了那副人骨只是个奴隶,而我羊十六知道你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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