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摆好后,申时行与潘季驯二人相互推让一番。()
申时行坐了主位,潘季驯坐在左首第一张椅上,至于林延潮他们都是坐在下首相陪。
随后申时行挥了挥手,服侍的丫鬟和下人尽数皆行礼之后退下,后堂上只余下六人。
至于林延潮坐下,不敢坐实了,而是身子前倾,如此好随时起身。然后林延潮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都是正宗的无锡菜。
菜色也不见得如何奢侈,多是家常菜,摆盘也不超过十样,看起来倒是一顿便宴,但无锡菜擅制水鲜,其中好几样鱼鲜都不是这个季节所产,申时行的后厨烹制这一桌菜定然是费了一番功夫。
至于菜品,林延潮知申时行府上无锡厨子手艺如何了得,只是林延潮每一次都没吃出味道来。在这样有大佬在场的场合,吃什么喝什么一般都吃不出味道来,宴席的重点也不是在吃喝上。
不止林延潮,自他以下其余三名小辈也是如此,一般的谨言慎行的。
而申时行,潘季驯提起筷子夹菜后,几人才动筷。申时行宰相气度,平日吃食也是精细,故而慢条斯理,林延潮等人更是拘谨。
桌上唯一只有潘季驯,不拘小节,真正放手吃喝。
潘季驯酒量甚豪,连饮三杯,林延潮坐他身旁,也是十分殷勤地给他添酒递巾。
见林延潮做低伏小,潘季驯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而言道:“近来有一篇漕弊论,可是状元公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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