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虚弱,从小就很多病。傅孤晴说男孩子练武能强健身体,便常常让他爹娘带他到家里来,跟司马凤一起学武。他的第一个朋友是司马凤,第一次放风筝是跟司马凤,第一次下海也是和司马凤一起,就连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惊悸,也是源于司马凤。
当日两人下海去玩,司马凤水性不好,却要随着他深潜,结果差点儿就上不来了。
已经过了十几年,那时候的恐惧感已经变得模糊了,但只要一想到“他会死”,迟夜白就手脚发凉,冷汗涔涔。
那个吻对他来讲十分可怕,仿佛打开了一道关窍,令他通透,也令他憎厌自己。
司马凤甩干了身上的水,三步两步跳上走廊,朝他走过来。
“还是去吧。”司马凤说,“霜华她们知道你脸皮薄,所以只是在沁霜院听听曲儿看看舞,绝无其他。”
他说着话,还是忍不住动手,把迟夜白肩上的头发都给他拨到后面去了。
“我明日就回鹰贝舍。”迟夜白低声说,“今晚吧。”
为了接待司马凤和迟夜白,霜华夜间拒绝了不少客人。她还跟几个姑娘凑了银子,跟妈妈买下自己一晚上的时间。说是设宴,也只是在霜华房子里摆了一桌子菜,欢喜热闹地吃一顿罢了。
要是接待司马凤,那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可还有一个迟夜白。迟夜白喜欢什么样的曲儿,喜欢什么样的宴席,她们全都不知道,因而越简单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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