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许是因为丁穆炎把萧进扔在办公室来跟自己吃饭。
“你本来说去西雅图参加研讨会,我都买好了机票去接你,结果你没有来,我有点不太放心,干脆就过来了。”薛楚卫道。
丁穆炎漫不经心道:“嗯,突然来了个病人。”
“是萧进的父亲对吗?”
“你什么时候能不查我的事?”
薛楚卫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穆炎,你跟我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工作辛苦赚得钱又少,还会被人说三道四,何苦呢?”
丁穆炎笑了笑,眼神轻蔑:“不论我去哪里,都谈不上跟你走。”
薛楚卫抬了抬手,作投降状:“是我失言,你当然是自由的,我只是认为以你在业内的地位,不应该被些狭隘的观念困扰,琐事束缚了你的手脚,你应该在更广阔宽松的环境里发展,你能为医学做的贡献远比现在来得多。”
这话听上去不错,但丁穆炎总觉有什么地方让他不太舒服。丁穆炎是个独立惯了的人,比起出国他当然更愿意留在国内留在家人身边,但真要去其他国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昂首挺胸地离开,唯独现在他灰溜溜地走了,如同一场败退,一次溃逃,尤其是领导想尽办法挽留,同僚和下级用实际行动支持他时,如果他就这么离开,无异于辜负了信赖并帮助他的人。小众的性向不是他的过错,要走的不应该是他,他不应该是这次混乱的投降者。还有些什么他暂时还没有时间去想明白,但他认为他应该坚持留下,至少现在不能轻易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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