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用换身衣裳?方纸柔提醒道。
不必。
皇帝正跟内阁说大考的事。是时候要点出主考官了,翰林院几个学士都是满腹经纶、学子遍天下的主儿,不过皇帝也开了口不欲他们过多劳累,这又是要提拔新人的意思了?几个阁老各自怀揣着小心思,等着别人推出个人出来做出头鸟,就听见戴权进来:圣上,北静王有要事密奏。
要事,还密奏!
能进内阁的,都不是寻常人,自然都明白北静王府伫立京师这些年凭的是什么手段。这是人家自开朝以来就谋划下的经营,别人羡慕不得,也求不得,毕竟,历任北静王的年岁摆在那儿。可是,人家的圆滑也摆在那儿即便帝王也怵他们怵得不行,也找不到由头光明正大地把那座王府一撸到底,只能用些不能见光的手段,由着那座府邸在那儿当眼中钉。
墙头草三字,曾经水溶是绝对的代名词。谁家他都亲近,跟谁都称兄道弟,可是谁都有把柄在他手上,谁都有求着他办事的时候。
可是,自打他同靖远侯纠缠到了一块儿
皇帝敛眉:宣。
周翰林左右看看,为难道:陛下,即是北静王有要事密奏,臣等可先回避?
不必,他奏上来的事,横竖朕也得与你们相商的。皇帝一直是个和气的人,他做什么决策,大约总是同内阁一道商量着决议而出虽说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他自己的一句话,但这么个流程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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