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笑了，说：“成事在人咯。”

陈林头。他摸了摸姜玄手上很很的那条婚姻线，又放去。他们早换了张碟片，鲁夫尔金的演奏会。陈林嫌弃坐在上不舒服，于他们便躺着。姜玄低头吻了吻陈林的肩膀，反手握住陈林手心，搭在他腰上，才说：“冷吗？”陈林向后靠了靠，贴在姜玄身上，却问他：“屋里几度？”姜玄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温度表，使劲儿看了几秒钟，说：“看不清。”陈林微微转过头去，却被姜玄压着腰，动也动不了，只问他：“视力又降了？”姜玄糊着说：“不知，不挺久没查了吗？”陈林拍拍姜玄手背，姜玄只松开他，陈林便翻过身来，贴着姜玄，问他：“近视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姜玄叹了气，才说：“应该还假性近视吧，前几天晚上，我煮汤圆的时候感觉有看不清。”

陈林看着姜玄，他的表情很真诚，不像说谎。陈林问他：“所以煮破了两个，叫我吃了碗黑汤水的芝麻汤圆？”姜玄扁扁嘴，问他：“非得现在说这个吗？”陈林被他无奈的表情有逗笑了，但仍旧耐着性子问他：“那怎么不说？”

姜玄轻轻笑了，才说：“晚上嘛，我以为我犯困呢。”陈林没再说话，却抬起头来吻姜玄，姜玄揽着他，怕他掉去，抱着他轻吻。陈林感觉到耳边有朦胧的音乐声，但此刻对他而言更清晰的姜玄在他脸颊边上的呼。声音并不重，可他听的很清晰。陈林突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专注在些微妙的节上，很碎、很散。他脑中浮现自己背后那束满天星，被染成了蓝色，他去买的时候店里有很多其他品和颜色的，店主问他要不要买玫瑰，冬天的玫瑰难得开的很，上面还挂着水。但陈林拒绝了。他伸手捻了捻玫瑰旁边湖蓝色的满天星，像落在湖水里的星星，于陈林对老板说要小束。最后他拿着这回来，用钥匙打开门，姜玄正叼着牛肉条在小园里收拾躺椅，小心翼翼拿着小刷子蹭隙里残留的雨水。陈林在他身后站了几分钟，看着姜玄蹲在那椅子，他什么都没有说，就那么安静看着，直到姜玄察觉了他回来，抬头看向他。他们中间隔着玻璃门，陈林看见姜玄光着脚踩在木屐上，运动服的脚都随着风在抖。陈林冲他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买些更鲜艳的回来。但姜玄并不在意，他走来，了手，然后从陈林手里接过那束，问他：“送我的？”陈林摇摇头，却说：“拿回来当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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