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须折,你平日读书多,怎么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忘了。”
我道:“冷思,他是舍不得师父。”
“没什么舍得舍不得,反正到最后都是要分开的。”神医笑道。
寒珏却是怎样都笑不出来,怔怔的跪在地上,我也不敢去劝,只陪着他跪在那里。
之前是他陪我跪着,现在是我陪他跪着了。
寒珏凝眉半晌,像是终于做好决定,道:“徒弟今日送别师父。”话毕重重的一个头便叩在地上。
神医抹了抹眼泪,笑着扶起我两,将我们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们两个一路患难,一起扶持,为师希望你们莫要辜负了这段缘分。”
之后煽情的话说的多了,我也忍不住嘴馋偷喝了两口酒,谁知民间的酒度数极高,只几口便醉倒在桌,睡前我见寒珏与神医交杯换盏毫无醉意。
相逢与离别本就是互相依靠存在,若无相遇便无离别,若无离别更无相逢。一旦有了相逢,离别也就在眼前。
越想越伤心,便任由自己醉了过去。
第二天醒时见自己身处神医的茅屋里,拍了拍还在作痛的脑袋,喊道:“冷思!”
外边悄无回声,我又提了提声音:“冷思!”
还是无人应答,我有些慌了,披衣穿鞋好不拖沓,半走半跑的往院子外找去。
冷思正专心致志的翻弄着院中所晒草药,一个一个簸箕的摊开,又将坏掉的草药挑出扔成一小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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