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机场停车库,他下去找到位置,先带於棠去吃点东西,然后再送她回家。
於棠在飞机上持续睡了长长的一觉,精神还可以。
下车时,他说:“我晚上过来。”
於棠回头,“能来再说吧。”
他默了一下,颇感无奈地道:“我就上次失约一回。”
於棠一顿,说:“我知道,可你不是忙么?电话里还跟人约了吃饭,时间太晚的话就算了,来来回回跑什么?我这里也没衣服给你换。”
张昀生差点儿忘了这茬,倒是她记到了心里,他想想又说:“再晚也来。”
她说:“晚了过来会打扰我睡觉。”
他闻言,沉默地看着她。
於棠经不住他的目光,勉强应了声:“我知道了。”
张昀生伸长手臂拉住她,“我不是没衣服么?你下午有空就去给我买两套睡衣。”
她认真回道:“我不知道你的尺寸。”
他忽而一笑,“睡了那么多次,怎么会不知道?”
於棠这才发现自己口误,尴尬起来,更不想理他,下了车用力甩上车门。
离开一个星期,即使关紧门窗,屋子还是落了一层灰,她清理了一番,茶几沙发地板等等擦了两遍,床单和被罩这些全部换了干净的一套。
全部打扫干净,已经是下午4点钟。
她换身衣服出门,去远一些的商场给他买睡衣。
男人的衣服,款式比较简洁大方,睡衣就更容易挑选,她依照自己的喜好选了一套藏青色的睡衣,选另外一套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不需要给他花那么多心思。
于是她花了点心思,变了个花样衬托自己的敷衍,给他选了一套同一系列的,细格子的,藏青色的睡衣。
最后结账,导购员笑眯眯地报出个字数,冷不丁吓她一跳。两套睡衣花了她大几百,数字近千,也不全是心疼钱,只是始料未及。
两套睡衣而已。
於棠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
回到租屋,她把两套睡衣手洗了,好在这料子贵有贵的道理,怎么洗都不脱色,洗完甩干,再晾起来,忙完这些她才洗澡。
张昀生过来时还算早,10点半,估计是因为她那句“晚了过来打扰我睡觉”,于是他从酒桌上匆匆地离开,因此走之前被敬了几巡酒。
於棠开门,见他几缕短发都垂落到了前额。
扶他进来时,她问:“你自己开车来的?”
他顺脚一勾关了门,“林伯送过来的。”
“怎么不让他上来?”她想说喝口茶休息一下也好。
“上来干什么?”他睨她一眼,“看你给我甩脸子?”
於棠扶他到沙发坐下,一边应道:“我哪敢。”
张昀生只要喝了酒,嗓子就会更加低沉,他听得一笑,话也爽快:“你不敢谁敢?咱们关起门,你怎么跟我闹别扭都行。”
於棠进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他喝着水,瞧见了阳台上晾着的两套睡衣。
衣服没干,他没法穿,洗了澡就围了条浴巾在腰间,接着坐在沙发上,拿她的电脑回了封邮件,进屋就见她已经睡下。
他之前来回赶飞机,一回国紧接着忙了一日,忙至天黑还得应付酒局,铁打的身体也得喘口气,他上了床就睡,干睡不踏实,于是探手去抱她。
於棠觉得热,他却嫌弃床小,不抱着怕她摔下去,她也就没话可说。
她的床确实不大,因为是个单人床,两个人挤在一块,翻个身都得小心翼翼,所以她上次才会一翻就自动滚到他怀里。
她先前休息得太多,原本就睡不着,直到凌晨估计三四点钟,她好不容易勉强酝酿出睡意,正是昏昏欲睡时,就被他绕弄醒了。
张昀生看见她身上那些还没有消退的痕迹,这回留意轻重,只是动作仍是收不住,一味冲撞,越探越深。
於棠没个防备,一声连着一声从鼻腔从齿缝挤出来。
最后时刻,他抱她起来,让她在上面。
他说,让她上他一回,省得她老觉得回回都是他在欺负她。
==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一代风骚主。
——
——
感谢jace、244、v仔、阿纯的雷~
☆、其君也哉
於棠的假期结束, 这天一早就得上班。
早上的时候, 於棠差点起不来, 手机闹铃响过好几个回合, 最后拖延了半个小时才起来, 她一看时间,吓得六神速速归位。
她着急,出来的时候没留神, 脚指头撞上桌脚,疼得她一个大喘气, 很轻微的叫了一声,房门没来得及关上,把张昀生给吵醒。
他在床上问:“你忙什么?”
她没余力回答, 不等那阵痛过去,跳着进了洗手间。
匆匆进去,忙忙出来。
刷牙洗脸的时候她就在考虑要不要做早餐,毕竟快迟到了,但一想到床上那人, 还是跑进厨房,煎了鸡蛋, 切了番茄片, 应付了个三明治。
张昀生走出房门,正巧她要进屋,他拦下,问:“你一早打仗呢?”
於棠拨开, “我要迟到了。”
他看腕表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哪迟了?”
於棠已经进屋换衣服,她在里面回答:“我坐地铁去公司,一般就需要这么多时间。”
有时候不止,上班高峰期,人山人海寸步不让,你都不一定挤得上第一班列车。
他返回屋里,她已经脱了睡衣正穿上胸衣,反向着手臂系纽扣。
於棠见他过来,急忙背过身,肌理细致的背上微微突起蝴蝶骨,两个扣子利利索索扣上,她弯腰拿衬衣穿上,再把长发拨出来。
张昀生倚墙看着,她身段娉袅袅,一瞬百般宜。
分不清是因为赏心悦目才喜欢,还是因为喜欢才赏心悦目。
他说:“别忙了,我送你。”
於棠低着头系纽扣,回道:“你别管我了,牙都没刷的人。”她换好衣服,去梳妆台拿耳针别上,见他还在,问:“你干什么?”
张昀生只是莫名笑笑,转身出了屋子,去洗漱。
於棠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见镜子里的脸色不大好,拿一支口红淡淡抹匀一层。
张昀生出来时,在门口见她弯着腰翘着屁股穿鞋,他有些好笑道:“跟你说了别急。”
她回过头,“你哪知道我们这些给人打工的人的心思。”
“不就那点工资。”
“……”
於棠干脆不和他理论,穿好鞋说:“我先走了,桌上有早餐,你慢慢吃。”
张昀生扔了句:“等着。”就回屋了。
於棠站在那一阵迟疑,再看看时间,忽然有些自暴自弃,不着急了。
她坐着等。
张昀生穿戴整齐很快出来,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