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兰儿出去之后只剩下了他和皇兄两个人。
他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危险,他警惕地看着楚锐,“皇兄,你不会还还想”
那个字他有些说不出口。
楚锐挑了挑眉,“现在知道怕了?”
见楚瑜仍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楚锐嗤笑了一声,“平时看着胆子大得很,现在亲一下就怕了?”
在把人惹毛之前,他及时打住,赶紧转移话题,“这一次父皇若是能熬过去,便是吉人天相,就怕”
楚瑜瞪了他一眼,听完他的话沉思了一会,“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楚锐双手撑着下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宫中的御医大多都经验丰富,但是他们也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疑难杂症,这次连他们也束手无策。”
楚瑜深叹出一口气。
他无法解释自己对那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不得不叫父皇的人抱有的是什么情感,他只知道,他不希望他死。
楚锐揉了揉他的头当是安慰。
-
夜深。
兰儿蹑手蹑脚地走近楚瑜的寝宫,撩起他的床帘,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确认他睡着之后把宫内燃着的安神香掐灭后,和守夜的宫女说了几句,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她从路过守夜的宫女手上接过一盏宫灯,拢紧身上厚重的宫裙,小声打了个喷嚏,又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
听竹楼的侧门多年失修,很少有人从这里通行,藤蔓和枯草爬满了朱门,尤其是晚上,阴森森的,就连守夜的太监都很少有人愿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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