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他三言两语就祸水东引,引到了朱秦想要英雄救美的企图上。
又一次兵不血刃,跟过来的其他内门弟子更觉得朱秦心术不正,做事不择手段。
为了搭讪俩位师姐,竟然将她们置于危险当中。
若是救不回来,那俩位师姐的性命也就搭了进去。
内门弟子越见不惯吃了瘪还要准备晚饭的朱秦,越觉得王陆没有传言之中的那么不堪和无用。
更有甚者,在后悔跟了朱秦的队伍。
跟着这样的人一起行动完成试炼,真要遇到什么危急情况,说不定他们就会被推出去挡灾挡祸了。
“王陆师弟,你可真聪明。”俩位师姐对王陆谢了又谢,那眉眼里分明有小女儿的娇羞和懵动。
别的内门弟子也有围了过来的。
海云帆原是站在王陆身边,人一多,他就被挤开了。
瞧着王陆被众人围在中心,海云帆没有再过去。
他也不打算回帐篷窝着,有些闷,四处走走也是好的。
人那么多,就在附近,应当是不会出事。
海云帆沿着河边,漫不经心地走着。
临近暮色的天有些凉,时不时有冷风略过身旁,连着右手边的河面也泛起了涟漪。
他本想走动一阵就回去,恍了神,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已经离了热闹的人群。
身处河边一处树林。
“殿下。”
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海云帆抬头,便见着之前想要取走自己性命的军皇山许长老。
“我们又见面了。”
他装模作样同海云帆行了一礼,然后往他身后探看。
“怎么?那日的那个小子呢?莫不是,也知道你是个前朝孽种,将你抛弃了?”
海云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抬手捏碎了自己右手手心里的比翼花。
他不想让王陆掺和进来,自不会给王陆掺和进来的机会。
“你来寻我,便是要说这些废话?”
许长老脸色一变,一个早已被军皇山废弃的皇子,如何能在他面前摆皇子的架子?
“二皇子说得是,本长老这就送你上西天!”
一剑挥来,直指海云帆左边胸口。
气势磅礴,若真的刺中自己,该是当场就毙命,死个干干净净。
海云帆没有避让,他长身而立。
不出所料,许长老刺向自己的剑势给另一道更重的杀意硬生生截断。
剑势里面附着的灵力也被打散,反噬回许长老自身。
挡在他面前的身影,即便闭着眼也能够描摹出来。
海云帆忍着心中悲凉,听着海天阔——杀了他父母和族人的大皇兄跟许长老有来有回。
先前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离开灵剑山。
来都来了,总要给他些希望,再给他些绝望。
“擅离职守,其罪当诛。”海天阔寒着声,一道泛着黑气的法术就化作法阵困住了许长老。
他眉眼微动,许长老就在法阵里化作了一堆齑粉,风一扬,什么都没留下。
他等着他,一直都等着他,他却没有要转身的意思。
一如既往,做了想做的,就要离开。
“我会在灵剑山上解了自己体内的禁制。”海云帆垂了眼,敛住个中情绪,再抬头,先前背对着自己的海天阔转了身。
他猛地面对他,看着和记忆里的皇兄无甚不同。
“别叫我杀了你。”海天阔取了剑出来,他紧握着剑柄,望向海云帆的眼里都是阴戾。
“还是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海云帆突然厌倦这种无休无止的试探和追逐,他低笑一声,眼里的隐忍轻动着。
“那你便杀了我。”他直直看着面如寒霜的海天阔,温声吐露出自己长久以来压抑心中的念头。
“像你说的,杀了父皇和母后那般,杀了我。杀了我,一切就都结束了,不是吗?”
何苦要一直跟自己底下的人争执,争执是否要留下他这个不该存活于世的威胁?
风声骤响,海云帆中了海天阔一掌飞出,狠狠摔在夹裹着砂石的泥土地上。
他呕出一滩血,勉强坐起身,又摇摇欲坠要摔回去。
身体后倾,意识也有些模糊。
罢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逃离灵剑山,可没出来,也不会遇到王陆。
后背一阵暖意袭来,身体叫人扶住。
海云帆勉力睁了睁眼,只来得及见到一张有些模糊的脸。
“小海?”
“小海!”
是......王陆吗?他都捏碎了比翼花,独行的幻境之处,王陆是如何寻来的?
眼睛渐渐阖上,海云帆呼吸微弱,倒在了王陆怀里。
第14章 冷战
灵剑山的三才阵。
长虹剑,冰魄剑,紫云剑。
一把剑对应着灵剑山的一位长老,三位长老当中自然有王陆的师父王舞。
法阵发动,威力巨大。
海天阔只见着阵法初端,便扔下话卖他们一个面子,就此放过了海云帆。
过程之中的惊险变数,王陆在自己醒来时说得风轻云淡。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同自己说上几句话。
全是闻宝说的。
闻宝八卦完,见着帐篷内王陆和海云帆气氛诡异,莫名不敢多待,找了个借口要去帮两位师姐忙便匆匆出去了。
男女自是不能同居一处,女儿家清白要紧。
海云帆唤了一声王陆。
后者没动,就坐在床榻边上,离他咫尺之间,绷着脸,难得的冷淡。
“我身上还有一些药丸帐篷,你都拿了去分给两位师姐和闻宝罢。”所有的弟子是顾不上的,单单他们这一队还可以。
海云帆身上受了伤,王舞他们并未插手多管。
小青云试炼,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得靠他们自身去寻了青云峰里的药材来治伤。
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试炼失败也是理所应当。
这会儿子他说话,便是气若游丝,费力得很。
王陆不敢再离他半步,待到他醒了,方才有打算出去寻药的念头。
有闻宝守着,人也醒着的,应当不会有事。
可他还未说话,这人醒来说的第一句,却是关心别人。
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他越想越气闷,身上冷意也就越来越重,这才迫了闻宝那般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妙、主动远离。
“王兄,可是生气了?”
王陆抿着唇,忍着不去搭话。
床榻上躺着的人不安分了,窸窸窣窣的一阵,是自己闷哼一声坐了起来。
“不要命了?!”听到闷哼,王陆再忍不住,
他猛地转过头,扶住了险些又要因着坐起身往床榻下跌去的海云帆。
抓着自己的双手虚浮在胳膊上,都没有用力,王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