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了一起，再无踪影。

奥古斯都的手动了动，汇聚成了一点色的源气，但是又很快散开。

这个结果，其实早就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好不容易来，连外面的太都不曾看见，就这死在冷的地底，未免有些不甘。

奥古斯都看向了他，道：“该怎说……不愧是当年负责征伐的康斯坦丁？历史上打过这多次，好像我也没一次赢过。”

康斯坦丁面无表情，长.枪缭绕着深红的血光。

“遗言。”

“遗言……”奥古斯都的目光涣散了片刻，然后笑着道，“宋羽在隔，我一直小心护着，应该没有受伤。”

宋羽的位置其实离两人战的地方不远。

这个时候，还要护着人，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譬样死在一边的姚重华，已经连渣子都没剩。

奥古斯都的头歪了一：“你横竖都要杀了我，不把我的‘心’拿去救他吧。”

康斯坦丁的眉微微蹙在一起，却没有立刻答应：“你要放弃永生？”

“活累了。而且，全世界也找不第条纯血龙，你那混血子又已经有了神职，我放不放弃都没什区别。”

这一世的奥古斯都死了，也很难再次觉醒。那也相当于永远死亡。

康斯坦丁道：“你就算把心给他，他也不会成为另一个‘奥古斯都’。”

宋羽甚至都不是龙，也没有龙族的半点血统。然没办法继承“奥古斯都”这个名讳。

“好歹当初我负责看守图书馆，你知道的我会不清楚？”奥古斯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除了我，现在也只拜托你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求你？……反正你也清楚，哪怕李应天的事我没诓你，你也去不了域外战场。”

奥古斯都的目光格外遥远：“我都回不去了……”

盛极必衰，一直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里曾经是龙族生存的家园，却永远对龙族关闭了大门。

无数族死在了那里，只剩了康斯坦丁和奥古斯都还在宇宙间流浪。

康斯坦丁在沉默片刻后，给了回答：“好。”

他的枪尖往上一挑，一颗果实一样的东西落了他的手中，明明是从身里挖来的，却没有一点血腥气。

这颗心很小一团，还没一只砂糖橘大。却晶莹剔透，宛琉璃。

漆黑的长.枪.了来，奥古斯都却没有立刻死去。

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谢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奥古斯都想了想，露了一个嘲讽的笑，“果你还见到加文，跟他说一声。”

“‘对不起’，是我没遵守约定，照顾好他。”

当然，前提是，康斯坦丁还见到。

说完这句话，奥古斯都没有再看康斯坦丁一眼。

他的时间很宝贵，还有很多来不及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