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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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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不介意在镜头里配合几个似是而非的眼神。但胡导得寸进尺,表示单眼神是不够的,最好还能再有几句擦边的台词和动作。这就很难看了。

霍蔚上车喝了半瓶水,情绪就稳定下来了,他转头看着余琼,不出她预料地道:“回去看看合同,违约金是多少,大疆愿意就大疆付,不愿意就我自己付。最近的档期尽量空下来,我想休息下。”

——胡文哲是制片人的表弟,霍蔚忍耐不了,就只有一个选择,辞演。

余琼应得非常爽快:“成。”

大疆重音乐,不太重影视,但即便如此,大疆培养出来的霍蔚,其本人不论颜值还是演技,也足以傲视半个‍­娱­‌乐‎‍‎​‌圈­‍‎了。霍蔚有一张特别能打的高级脸,似乎专为大荧幕而生。与之相得益彰的,是他上乘水准的演技。他总是能精确地揣摩角色再精准地表达出来。他可以是眼里藏着烟雨的“顾小公子”,可以是大开大合的“韩丞”,可以是‎‍​­腹­­黑‍­阴沉的“武将军”,可以是​​‌‍浪‍‌荡‍​‍天真的“赵途”,可以是软萌无辜的“西门二宝”——霍蔚有张年龄感模糊的脸,稍微留点胡茬儿,就是颓废性感的叔系,而刮干净胡茬儿,就是清新白嫩的大学生,也是非常神奇了。

余琼虽然是经纪人,却在小顾总的授意下,并不制约霍蔚的任何决定。去年电影节上,华语电影协会给霍蔚的颁奖词里有一句“徐回立住了大疆的音乐招牌,霍蔚立住了大疆的电影招牌”。确实如此。而霍蔚本人,也当得起大疆的信任。

霍蔚日常不爱说话,上了车就开始补觉。余琼则微信絮絮跟大疆的法务部和公关部沟通着,希望能由公关部直接出面跟电影方解约。

余琼明白,霍蔚解约其实不是由今天这一件事促成的。电影剧本是个好剧本,再加上经验丰富的执行导演、分镜师、摄影指导等,基本能弥补胡文哲作为总导演的平庸。但胡文哲偏不肯只是平庸。他不满原剧本不疾不徐的节奏,却又极度缺乏二度创作的能力,与此同时,虽然开机没多久,他在资源整合能力、现场调度能力等方面的欠缺也初见端倪。

前排的小助理叶惠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余琼皱眉望过去,问怎么回事,叶惠直接竖起手机屏幕给她看。屏幕里是新鲜的还未来得及给受害人打码的血淋淋的现场照片。

“是苟媛媛。”

“什么情况?是大都影视城?立刻给她的助理打电话!”

“好。”

然而叶惠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机,就被霍蔚攥住了。霍蔚的皮肤常年偏凉,在盛夏里跟他肌肤相触简直是一种享受,尤其是他长得这么好看……叶惠生性害羞,她眼神游移,刚要开始红脸,霍蔚就松开了手,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易了主。

霍蔚缓缓滑动页面,那个正面击毙嫌犯的女人,在第一张图片里只露出一小半的侧脸和一只正在收起枪的手,在第二张图片里则干脆是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在第三张图片里却是高清正脸,她抿唇看着正前方,看不出是在警戒还是发愣。

余琼和叶惠不明所以地看着霍蔚。霍蔚怔怔望着照片里看着非常普通的便衣女警,沉默不语,但两人都看出他的眼神里起了极大的波澜。

第2章

第二章

张思芮白日里开了枪,夜里睡得就不□□稳,一开始她总能听到枪声,不其然的,断断续续的,响一声,她就脚下一空,好不容易枪声没了,那些早就不再重要的前尘往事却一股脑地冒出来,扰得她翻来覆去,睡不沉也醒不过来。

张思芮差点叫张三。她妈姚若沫是个文青,坚持大俗就是大雅,闺女落地,不由分说就要取名张三,坚持“张三”这个名字有种大隐隐于市的简练豁达。她爸张琛听着闺女恨不得喋血的啼哭,第一次冲着姚若沫皱眉。然而姚若沫眼睛一湿嘴角一耷拉,张琛的意见就不重要了。姚若沫最后大约也是可怜闺女哭得声嘶力竭,隐隐像是未卜先知的不同意,悻悻折了个中,张思芮就得了眼下这个乍一听有点洋气,但仔细一推敲依旧是“张三”的大名。

张思芮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张琛没了。

——张琛是个刑警,追捕嫌犯时出了车祸。嫌犯的同伙开车撞的。

姚若沫带着张思芮紧赶慢赶去了滇省,却依旧没能见到张琛最后一面。

张思芮至今仍记得姚若沫的哭声,明明老以文青自居,在家动不动就跟张琛和张思芮矫情,把两​­‌‎­父‌­‎​女‎‌支使得团团转,哭起来却跟打雷似的,震得张思芮心慌。

张思芮高二服从学校的安排开始住校,一个月回家两天。

头两次回家,姚若沫都做了一大桌子菜慰劳她,问她住学校好不好、有没有什么地方不习惯、学习跟不跟得上、住宿条件怎么样、食堂伙食怎么样。张思芮习惯了尽量不给姚若沫增加心理负担,虽然群居生活并不算好,却一律回复很好、没什么不习惯的、跟得上、宿舍有独立卫生间、也有热水、饭也好。

第三次回家,没有饭菜,没有强打精神的姚若沫,只有一具刚刚断气的尸体——姚若沫长年抑郁,她在张琛骤然离世后咬牙强撑七年,终于到了极限。

张思芮的哭声跟姚若沫不同,姚若沫哭得像打雷,震得人耳膜疼,张思芮哭得你不贴着她的嘴巴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出声。

张思芮有个年逾古稀的姥姥和一个软面团的舅舅。两人都镇不住阴阳怪气的舅妈刘潇——一个单靠一张嘴就把姚家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小妇人。

张思芮丧事过后站墙角沉默着听了一耳朵,一点也没给舅妈留脸,低声而绝决地道:我不跟你们过,也拖累不着你们,就不听你指桑骂槐了。

刘潇闹了个大红脸,临走非常没有公德地一口唾到地上,表示一辈子不再搭理张思芮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姥姥原本指望张思芮嘴巴甜些讨好下儿媳妇,两家将就着并一家过,结果张思芮反其道而行,当着所有远亲近邻给儿媳妇得罪了个彻底。老太太眼看回天无力,含着泪,哀哀哼唧着,也走了。

大家全部离开后,张思芮抓起毛衣一角粗鲁一抹脸,落锁,睡觉。

姚若沫罹患抑郁症七年,中间自杀过两次,最后都靠自己醒悟自救成功——大约终究是放不下跟她一样孤零零的张思芮。张思芮收拾姚若沫的衣物的时候,翻到了姚若沫的日记,虽说是日记,但读来更像是她写给张思芮的信。

姚若沫形容自己每一天都过得比前一天难。她以前是个特别乐观的人,总是怀揣着最大的善意看待周遭的一草一木,有一颗比别人都柔软和易被触碰的心。但张琛骤然离世,给她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她熬不过去。她也看了心理医生,也吃了四年的药,但就是不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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