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亭却没有分毫喜悦,看着父母脸上的喜悦,他却没有选择的机会。
“新婚快乐。”祁秋亭回头却看到了宁逸宸,他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他期盼的那道身影。
“别找了,他不会来的,这是他托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他说祝愿你和你妻子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平安喜乐。旧人,勿念。”
祁秋亭接过盒子,可胸中的痛感却愈发强烈,他们曾经幻想过他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他……还好吗?”
“挺好的,他一向够坚强。”这话别人听起来可能没什么,可祁秋亭却知道靳南城的苦楚,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会被欺负,他从小就学会了去争去抢,努力学习,自己创业,每次都是拼上自己一条命去活着,如果不是碰到宁逸宸这个兄弟,可能会过的更加艰难。
“那……麻烦您好好照顾他。”
“不必,我的兄弟就不劳烦祁先生操心了,您还是多关心新娘子吧,我先告辞了。”
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毫无意外,可夜里祁秋亭一个人却抱着盒子在洗手间里低声啜泣,那里边是一张银行卡和一枚男士戒指。
靳南城担心他给父亲治病的钱不够,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那枚戒指是当时两个人幻想未来的时候设计的作品,想不到靳南城让人做出了成品,这也算是他唯一的纪念了吧。
九个月后,祁秋亭的“儿子”出生了,取名祁慕南,祁秋亭的父亲也因为病情控制的好,身体还算硬朗,也许日子真的可以这么安稳,可祁慕南一岁的时候祁父去世,祁秋亭望着那日灰白的天空,流下了泪水。
☆、第 21 章
七年。
袁梓涵心心念念的男人回来了,她提出了离婚,儿子她带走,祁秋亭同意了,当初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因为是袁梓涵提出的离婚,袁家只觉得愧疚,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祁母却说:“儿子,妈知道你忘不了他,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你爸试图让你走回来,可我们没想到你的执念这么深,如果早知道如此,当初也可能会成全你们吧,如今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就别再浪费时光了。”
祁秋亭哭了,也许是七年的委屈和为难,他趴在母亲肩头哭了个痛快,一路飞驰,却在楼下犹豫不决,停滞不前。
“爸爸,爸爸,你快点,再晚一会儿超市都要关门了。”
“祺祺,慢点跑,超市不会关门的,时间还早呢。”祁秋亭听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回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可他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祁秋亭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秋亭?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你……结婚了?”
“啊?”
“这个孩子?”
“哦,我儿子,祺祺。”
“祺祺!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祁秋亭感觉自己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额,你先冷静点,我要去陪我儿子去超市买吃的,等回来再说,要不要一起?”祁秋亭本打算拒绝,可心里却想知道他到底娶了哪个女人!
“哦,到家喽。”
“祺祺,去房间玩吧,爸爸和叔叔有事情要说。”
“好。”粉嫩雕琢的小男孩很可爱,祁秋亭觉得跟靳南城倒是很相像。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问了宁逸宸。”
“你不该来的,你已经结婚了,就要对自己的婚姻负责,对孩子负责……”
“那你呢?你又娶了谁?又想对谁负责呢!”
“我……”
“我离婚了。”
“你……你始乱终弃?”
“别胡说,我跟她不过是一场交易。现在她跟她的朱砂痣双宿双飞了,我跟我的白月光还没着落呢!”
“你……”
“说,那是你跟谁的孩子?”
“我……祺祺……他”
“如果你不说,我不介意用别的方法知道。”祁秋亭在靳南城的耳边低语,热气喷到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红晕浮现在脸上和耳朵上,下意识的后躲,却被祁秋亭的双臂禁锢在沙发上。
“你放开我。”靳南城的话里带着羞涩,不得不说,七年过去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只留下简单的痕迹,而祁秋亭也已经蜕变为一个步步紧逼的小狼狗。
“不放,死都不放了,现在没有人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你也不许再走了。”祁秋亭带着些许得哭腔,让靳南城动了恻隐之心,他们错过了七年,他们还能有多少个七年可以再荒废。
☆、第 22 章
“秋亭,快起来,我腿麻了。”靳南城用哄孩子的语气哄着祁秋亭,祁秋亭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起来,却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头埋在靳南城的肩头上。
靳南城看着祁秋亭的发顶,当初的长发已经成了寸头,更多了几分狂野,三十一岁的祁秋亭已经成长为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不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良久,才放开了怀里的人,一双丹凤眼目光灼灼,好像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才善罢甘休。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
“这个结果很重要吗?如果我说他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你会怎么样?”
“我……”
“你很介意?”
“不是的,我……我只是觉得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其实他是谁的孩子不重要,只要是你的儿子,我都会好好对他的。”
“傻瓜,我要是找了别的女人生孩子,哪里还有你什么事!祺祺是我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我以为我这辈子到头也就这样了,总该给自己找个伴吧。”
“宝贝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以后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祁秋亭一直在表忠心,惹得靳南城一阵发笑。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我们靳总再一次被吃干抹净,第二天一早扶着腰骂着祁秋亭是混蛋,自己已经四十岁,哪里还跟三十岁的人比,更何况每次祁秋亭都跟上了发条一样,让他也很不爽。
“撒开,我要去看看祺祺。”祁秋亭软磨硬泡才知道靳南城的儿子大名叫做靳思祺,谐音思祁,心里的喜悦更甚。
“嗯,不想放开。”
“别闹了,儿子一会儿该哭了。”靳南城真的是很心累,一个小的就让他有些心力交瘁,更别说是又来了一个,看来靳总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爸爸,这个叔叔是谁啊?”早饭期间,靳思祺小朋友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询问自家爹爹。
“这位是爸爸的朋友,祁叔叔。”
“哦?叔叔和祺祺难道是一样的名字吗?爸爸,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