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他们怎么还不动手。”
说到最后的几个字,他表情突兀的凶狠起来,恨不得食肉剥皮一般。
上次珍味楼害他丢了好大的脸面,他还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他以为这就算了。
不料过了一段时间,他爹又被慕槿那个女人针对,整整丢了将近两万两的生意。
他爹不知道从哪听说的,跟他有关,扔给他一句“你嫌自己活的太长了,招惹那个丫头干什么?!”
然后把他收集的珍禽全部给卖了出去。
孙以恒越想越气,他东跑西凑,收集了几年的心血,就因为慕槿这个女人,全部化为乌有。
闻言,陈文海眼神更是深沉,孙以恒说的人,不就是刚刚对他们震慑有加的慕槿吗?
只是,陈文海想起他父亲的话,“慕家丫头不可小觑,无论是手腕心机,还是胆量见识,再来两个你都是比不过的。”
这话评价极高了,他陈文海,好歹也是世家子弟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却在他父亲的比较里面,还不如一个女子。
他自是有过不服的,只是慕槿回京都这大半年来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兵部没有实权?
无所谓,人家反倒请旨给自己降职。
长公主刁难?
不在乎,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皇上故意出难题?
没关系,管他三头六臂通通都打到你服气。
陈文海直到慕槿从雎州回来,才深刻体会到他父亲那话的意思。
诚然,若是他为慕槿,他做不到这样。
人都说“非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他看来,慕槿当真是能屈能伸的女子。
想到这里,陈文海哂笑一声,看着孙以恒说道:
“孙兄果然天真,你以为,那个女子还是四年前的她吗?”
四年前尚且敢凭弱女子之身,上战场杀敌,孑然一身。
没有半点实权的情况下,在三大家族与皇室联手针对之下,依然拿下西戎,东夷,数个周边小族。
四年后归来就给了季家一个痛击,逼得孙陈两家节节败退。
慕槿这个女人呐,可有意思的很。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这次猎场针对的是七皇子?他那副孬怂模样,估计猎物得分还不如我们。”
“孙兄莫不是忘了,七皇子他可是参加了武试的人。”
“那又如何?还不是输了。”
陈文海没话说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孙以恒,是这般愚笨的脑袋。
陈文海轻叹了口气,话不得不再次挑明:“孙兄,三皇子和季闻早就联合一事,你当真不知道吗?”
孙以恒眼睛睁得更大,眼里由疑惑惊讶再到顿悟,小声嘀咕一句,“所以今儿个是三皇子的意思?”
陈文海点点头,没有回话,到底还能动动脑子,不至于笨到无可救药。
下一秒,陈文海就感觉到自己高估孙以恒了。
“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陈文海见孙以恒表情不似作伪,心底无奈,“三皇子觉察到七皇子有所隐藏实力,决定围场试探试探。”
“那他们皇子之间的争斗,扯上咱们干什么?”
“呵!孙兄你真是……,难道不知道咱们三家和三皇子,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吗?”
这个孙以恒,满脑子逗猫遛鸟,真真是不学无术到了极点。
皇子之间的斗争与他们无关?呵!
他们三家以后的荣华富贵,如今可都牵系在三皇子身上,哪里能有无关一说。
如今的大祐皇子之间明面上一切安好,背地里早就各有各的打算,拉帮结派,囤兵练器,不都在暗自较劲吗?
真不知道是他们的动作太小,还是孙以恒愚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看出来。
孙以恒听罢没再问话,呆呆的走了一会儿神,就继续打猎去了。
既然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慕槿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操心了,反正季闻他们总会有办法的。
哎,看看林里有什么好的珍禽。
陈文海见此也就不再理他。但为了计划实施成功,只能跟在孙以恒后面,以免他突然搞什么鬼,毁了计划。
虽则孙以恒看起来不像有这种能力,但陈文海向来谨慎,万事皆要小心。
只是这回,陈文海真是谨慎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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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外,辰衍无聊的靠在椅背上,右手在椅边上无规律的随意敲着,呆呆地看着虚空中。
拂朝坐在他看不见的位置,毕竟不是一个国家的人,他得收敛一点不能去找阿朝。
他看话本里面,两个国家的人交往过于密切,是要被诬陷通敌叛国的。
慕斯言身体虚弱,早上好像没吃什么东西,刚刚有些头晕,这会儿估计被炽予带到后面院里休息去了。
季柒呢?
哎,辰衍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旁边睡得正香的人,没敢叫醒。
太无聊了!
想阿槿,狐生太无聊了!
今天也是超想阿槿的一天。
辰衍无聊的在观众席上四处张望,发现斜前方居然是那个季闻。
很好,现在阿衍不无聊了,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季闻,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季闻今日其实算得上是众人眼光的聚集地,总是以不近女色以由,拒绝世家贵女示好的他。
这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竟是带了一个女子,少有的宠溺,旁人不曾窥探过的温柔。
全全都给了那个女子。
有人问起,季闻不过一句“涟儿胡闹,非要跟着罢了。”涟漪往往配合的娇嗔几句,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他话里虽似有责怪之意,言语间却满是宠溺,更不肖说动作的纵容之意。
又是惊得不少人开始估量以后与季家交好,还敢不敢送去自家女儿了。
而戚容安何止震惊,她几乎都要有杀了涟漪的心,凭什么?
她早就跟父皇求过恩典,大朝宴后嫁与季闻,可如今季闻这是何意?
为了让她丢脸吗?四下里的贵女,哪个不是在看她戚容安的笑话。
上次被他从府里丢出来就算了,如今竟是直接将那个贱人,带到这种场合上。
她戚容安半生尊贵,大祐的长公主,全京都最优秀的贵女,看上他季闻,委屈他了吗?
戚容安心里恨极,但皇家人演戏的底子都有。她尽力没有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优雅自然的寒暄旁人。
落在有心人眼里,又感叹长公主的大气尊贵,不比季闻带的女子小家子气。
这正如戚容安所意,就是要这样,她要让季闻知道,只有她配得上他,也只有她才是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人。
无论是慕槿,还是涟漪,她们都是她的手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