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喝茶谈话?
抬眼悄悄的看了他一眼,他的一双黑眸深沉似墨,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窥视,他的目光和她交接,苏甜连忙闪躲开来。
这么久的时间,他好像是把自己的情绪藏的更深了,虽然眼底汹涌,他表面上还是一如往常没什么失礼之处。
一场饭吃下来她那叫一个坐立难安。
秦昊察觉到了,不过只是以为她是今天不舒服,也并没有往这边多想。
毕竟苏甜是从远在g 国的留学生分配回来的,温阳是b 市的巨头,谁都不会突然把他们给牵扯到一起。
合作谈的很愉快,走的时候苏甜想给秦昊说最好停止合作的事情,可是秦昊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温氏企业在b 市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对象,她完全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和理由拒绝和他的合作。
可要是拒绝不了,以后的合作还有很多,想想都头疼的很。
回去的时候车子是温阳安排的,她一上车他就跟着坐了上来。
后座两个位置已经占满,温阳靠着边坐,他也不好挤进去,只能坐到前边的副驾驶座。
刚坐上去司机就发动了车子,方向也是她家的那个方向,苏甜的心渐渐的有些往下沉了。
她都没有告诉他家在哪他就能安排上,这会估计早就把她的底查了个底朝天了吧!
有些焦虑的看了看一眼,苏甜蹙紧眉头,心里乱成一团。
温阳车子上一直盯着前边的路看,虽然不说话,可是他周身灼热散发的气息还是感染到了他。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在车上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明明眼睛里是有她的,可是身体上的表现却十分的冰冷。
坐下来的时候苏甜发现他比之前瘦了很多,白色衬衫聪袖口露出来的手都是一节节的,骨骼凸出十分苍白。
秦昊在车上想活跃两人的气氛,可是都被两人冷了下来。
温阳是大客户,秦昊自然不敢怠慢,但是下了车却还是选择先给她打开车门。
“宛宛。”给她打开车门,秦昊叫她下来。
手被另一只灼热的大手握住,温阳看向她然后松开,张了张嘴,“从这边下。”
她坐的是左边,温阳坐的是右边,从理论上讲从右边下,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在大马路上,苏甜住的地方车流量不多,门前也就是一个小道。
秦昊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苏甜顿了一下还是选择从离自己的左边下了车。
关上车门,苏甜从车边绕过去的时候温阳正好下车。
坐车的时候她就感觉他瘦了很多,这会下车的时候更加明显的,下午的阳光撒下,他脸上的轮廓更加的明显了。
苏甜拧了拧眉,看着他下车的时候从口袋里掉了下来的白色小瓶子。
小瓶子带着哗哗啦啦的掉下来来,看着应该像是什么小药瓶一样的东西。
温阳先她一步把东西捡起来放到怀里,然后站起来,长腿直立站在那里。
“宛宛,我们就先送你到这里,回去早点休息。”秦昊把她送下来,对她说着。
苏甜点点头,礼貌的象征性的回应了几句。
温阳唇瓣紧抿,眸光一闪一闪的看着秦昊,然后回身上了车。
苏甜摸不清他的心思,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她要回来,今天他的行为奇怪的很。
回到家的时候稍微收拾了一下,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的手机就开始响了起来。
因为换了身份,连带着以前的联系方式也给换了。
小巧的粉色手机早已陈旧,被她放进箱子里小心的放好,现在的手机上是一串陌生的长号手机号码。
接了电话,对面是熟悉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苏甜。”
知道她本命的除了他没有旁人了,那边的电话是“呼呼”的风声阵阵划过的声音,路上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响起。
苏甜可以想象得到他坐在车子上开着车窗说话的样子,算算时间,他这会应该是把秦昊给打发走了。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开了口,“嗯”了一声。
“呵,我还以为你再次见到我的第一眼就会扭头就走呢。”似乎是在调笑,温阳顿了顿又说,“刚才不敢对你说话,怕把你再吓跑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能鼓起勇气给你打这个电话。”
“这六年,你过得好吗?”他又询问。
手中握着的手机有些出汗,“我很好,温阳。”
“嗯,我很想你。”得到她的回答,他又轻声叹气。
苏甜有点发虚,对他她是又爱又怕,他这幅模样与六年前在地下室给她说话时一模一样。
没有声音,苏甜没有给他回应。
“这一次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已经听你的话好好治疗了,你看我现在都已经一直在按时用药,一次都没有落下过。”
“我现在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你,没有其他,只让我看着你就好,不然我真怕我会再次发疯的。”
“不要离开我,就让我远远的看着你。”他的声音已经渐渐的有些哽咽了。
他已经渐渐的又有些陷入之前那种病态的情绪中,苏甜心中也被他搅的有些乱了,慌忙之中挂断了电话。
身体坐在沙发上,手握着手机,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屏幕上。
重新回到b 市,她或许已经想到有这么一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她的心里其实也纠结的很,她害怕如同六年前一样出现不可控制的结局,也害怕书中的既定命运。
一面是继续逃避,一面是迎接命运顺其自然,她其实也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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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该下车了。”停下车子,前边的司机扭头冲他提醒。
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温总,今天李医生那里…。”他又提醒。
“你告诉他,今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温阳回答。
“好的,明白。”
手中的手机已经被挂断,脱去外边的黑色正装西服外套,他并没有在客厅多呆。
这些年他习惯了一个人,开了灯就一个人顺着黑暗的楼道往下走去。
下边是熟悉的地下室小屋。
里边的物品还是一如六年前她离开的时候一样的摆放的位置。
这里有她在过的气息,很熟悉很好闻。
松了松领口的领带,他在小床上躺了过去。
小床上的被子因为清洗早已褪了颜色有些地方还磨破了角。
其实这里早就没有了她的味道,假装她还在他身份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在自欺欺人。
将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六年前她再一次的选择舒飞宇让他有些近乎崩溃。
她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