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想了想,“阿泽,你能帮我折一小段胶树的树枝吗?不用很粗,跟昨晚你给我的剑角差不多就行了,我想用它做一个刀柄。”
“好。”阿泽虽然不懂刀柄是什么,但只要陈启需要他都很乐意为对方找来,将胶果放回地上,重新爬上树,这次阿泽花了点时间才折了一根小树枝下来,树枝比主干的颜色深了些,陈启乐滋滋地接过来,心想,这样可以做个简易版的匕首了。
回去的路上陈启发现了一棵紫苏,紫苏只有小腿般高,隐藏在一片枯草丛中,如果不是有一只薮猫突然窜出来,陈启还发现不了。陈启兴奋地摘了一片给阿泽看看有没有毒,雌子能够单凭气味和触觉就能大致分辨出一样物体有没有毒性,这也为他们规避了大多数的危险,确认这东西不含毒性后,陈启摘了一大把塞进口袋中,差点将这棵紫苏的叶子全摘光。
有了意外收获后,回去的路陈启就细心多了,看见什么都要跑过去看看,阿泽也耐心地陪着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但陈启让挖什么,阿泽二话不说伸出爪子就当起了苦力。
可惜陈启对于植物的认知也是处于半个文盲的状态,两人忙碌了半天除了那一小把紫苏外就是挖出了几块野姜,虽然收获很少,但能弄到野姜陈启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他能改善一下食物的味道了。
回到家后已经是中午时分,陈启本来想将剑角的柄弄好,看到阿泽拿起早上猎回来的两只野鸡和一只陶罐正准备出门的样子,奇怪地问:“阿泽你要去哪里呀?”
阿泽晃了晃手中的野鸡,“我去河边处理一下食物。”
“河边?”陈启双眼闪着亮光,“我跟你一起去,阿泽你有多余的兽皮衣吗?”陈启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再也没洗过澡了,自己都感觉身上带着一股酸臭味。
阿泽自然猜到对方的打算,在石板床旁边的兽皮堆里翻找了一会,扯出两件最柔软的递给陈启,“这两件可能对你来说有点大,傍晚去部落的时候我找阿黎叔帮你重新做几套。”
陈启抖了抖手中的兽皮衣,说是兽皮衣也只是在兽皮上开了两个洞,方便手伸进去而已,然后在腰间再系一条细长的兽皮做腰带,下身穿的是及膝的兽皮裙,也是用腰带绑着。陈启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日头正中正是最热的时候,心想将衣服洗完在太阳下晒一下午,晚上就换回自己的衣服吧。
出门的时候陈启也抱了一个陶罐,他打算打点水回来将盐石里的杂质去除一下,真是受够了烤肉中那股难吃的苦涩味了。这里的陶罐不但样子有点歪扭,而且笨重,陈启感觉自己像抱着半桶纯净水在走路一样,本来还想找找看路上能不能找到新的食物,现在也只能放弃了。
对于阿泽来说可能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要陪着陈启的关系,两人走了快半小时才走到河边。这里的赤水河和陈启在平原上看到的有点不一样,这里多了一个几米宽的长长的河滩,上面布满了沙石混合着的泥土,因为多拉平原上降雨量少的缘故,河里的水也蔓延不上来,河滩倒是很干燥,完全没有泥泞的样子。
阿泽选了一处相对僻静的河边,那里还有一块巨大的河石可以遮挡视线。陈启迫不及待地想跳进河中,刚脱掉鞋子和上衣,看到阿泽蹲在河石另一边正在费力地拔着野鸡的毛,忍不住探出头问:“阿泽,你不用热水烫一下再拔吗?”这样直接拔的话,拔不干净不说,还浪费力气。
“为什么?”阿泽不解地抬起头,入目处刚好看见陈启裸着上身的样子,吓得连忙扭过头去,脸上虽然还维持着一贯淡然的表情,微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
“这样更好处理呀。”陈启倒是没发现阿泽的异常,自然地拿起一个陶罐装了半灌水,在河滩上挖了一个两面通风的洞,河滩的沙石虽然干燥,但并不坚硬,陈启一个人很快就挖好了,洞口上面刚好能放陶罐,弄完后陈启又跑到不远处很轻松地就能趴拉回一大堆干草,塞了一点在这个简单搭起来的灶里,“阿泽,打火机。”
阿泽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将干草点燃,陶罐的导热能力还是不错的,也没花多少时间水就热了,河堤边上长有很多叶子肥大的蒲叶,陈启摘了很多,挖了一个能将两只野鸡放进去的浅坑,用蒲叶铺了好几层,这才将已经烧开的热水慢慢撒到浅坑里的野鸡身上。
蒲叶很好地阻碍了热水的渗漏,陈启将野鸡在热水里烫了好几分钟,直到鸡毛一扒就掉的时候才拿出来,递到阿泽面前,“你试试,看看野鸡的毛是不是比刚才好拔了。”
阿泽伸手接过,没花多少力气,轻轻一拨,鸡毛就被拔下了一大片,惊讶道:“真的好拔多了,而且比之前拔的还干净。”
陈启笑了笑,打算继续自己的洗澡大业,见阿泽将拔下来的野鸡毛顺手就要扔到河中,连忙阻止道:“鸡毛不要扔呀,这个很有用的。”
阿泽疑惑地停下动作,“这些毛发那么小有什么用?”
陈启托着下巴想了下,鸡毛能有什么用呢?做鸡毛掸子?以前虽然见过但自己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做棉被?这么一点要存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出一床?“我还没想好能做什么,但这东西很有用,比兽皮还有用,你不要扔掉。”
阿泽点点头,用一张更大的蒲叶将鸡毛放好。陈启这才安心地下河,拿起两片无花果,这还是阿泽在来到河边的时候递给他的,陈启自己完全忘了这东西还能当肥皂用,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洗澡的事情,也忘了摘。不得不说阿泽在某些方面心思真的不是一般的细腻。
无花果只要轻轻一拧就会流出碧绿的汁液,在头上和身上一搓,瞬间就冒出了白色的泡沫,之前见识过那些食肉的凶残鱼类,陈启也不敢跑到河里痛痛快快地游一趟,站在河边的浅水区,拿着衬衫当浴巾,将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
等陈启连衣服都洗好后从河石后出来,阿泽已经将野鸡处理好了,两个陶罐也装满了水。阿泽的头发还滴着水珠,身上带着无花果独特的淡淡香味,显然刚才也在河里洗过澡。
阿泽将两只野鸡用坚韧的干草绑在一起扛在肩上,将那包野鸡毛塞到陈启怀里,一手抱起一只装满水的陶罐对陈启说:“我们回去吧。”
看着阿泽一脸轻松的样子,再想想自己来的时候只是抱着空罐就累的不行,沉默了一会答道:“好。”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