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将女人推倒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爬了上来。
黑暗里的纠缠就像是刀枪的迸发,男人却时刻都是小心的,用手护住她的肚子。
“陆容,你别后悔。”司空缈头脑发热,她想这是陆容自愿的,自愿送上门来的。
“我不后悔。”黑暗里,陆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轻啄司空缈耳后最敏感的肌肤。
但在箭在弦上的最后一刻,不知怎的,司空缈想到了一个画面。
那个午后,顾初阳珍惜而克制的亲吻,只是在脸颊上。
明明她嗅到了他情|欲的气息,可是他还是忍耐着,极端地克制着。
她双手一撑,阻止了陆容的动作,“真奇怪,别人都对我的人我的心感兴趣,为什么你却总想把我的身体据为己有?”
“陆容,还是你认为,得到别人的身,是不是就会得到那个人的心了呢?”
她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是否在陆容的观点里,得到了身子,就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陆容想了一会,抚摸了一把她如云朵般堆砌的头发,“身和心是一体的,至少我能和你耳鬓厮磨,日日夜夜,和你一起喘息的人,是我。”
“妙妙,我想你总会念着我的好的,你总会……离不开我。”陆容以为司空缈只是别扭了,将她脑袋揽在自己下巴处,又是啄了一口。
其实这个回答,并没有错。
可是知悉了那个梦的司空缈,脸色还是一点点变得难看。
她不由地套用到了傅灵灵身上,那种女人,是不是一开始得到了,就会馋上……
是不是陆容秉持着这个观念,才会和傅灵灵在一起。
毕竟十四年客客气气的朝夕相处,哪里比得上日日夜夜火山迸发一般的耳鬓厮磨。
“我不会,就算我俩日日夜夜耳鬓厮磨,我也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司空缈负着气,推了他一把。
【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这句话就像刀子一般,狠狠往陆容胸口一剜。
鲜血淋漓。
陆容眼睛里的火,黯淡了下来。她不会知道,他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做了这一切。
毕竟他的性格,不擅长这些。
他只是想,和她有一些特别一点联系,他只是怕……赢不了其他人。毕竟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曾经待她这样不好。
他是个在她心里有黑历史的男人。
方才的那一句话,震碎了伪装的玻璃。随之而来的,是长长长长的沉默,“没……没关系。”
陆容脆弱地笑了一下,原来每一次拒绝,都是这样伤人。曾经的他,也无声地拒绝过她,好多次……好多次。
“那你还需要我么?”怀中的人,热情逐渐降了下去,陆容感觉得出。
“不需要了,谢谢。”司空缈冷静了下来,推开了他。
陆容爬了起来,为她改好了被子,落寞地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顾自己的腿冲了回去,黑暗里握住了司空缈的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陆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现在的陆容,和梦里的绝情人很不一样,司空缈垂下眼皮,不敢看他黑夜里晶亮的眼睛。
刚刚的话,冲口就出来,她有些懊悔。
“你问吧。”司空缈回答。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讨厌我吗?”喉中苦涩得不得了,“是单纯的讨厌……还是因为我对你的表达方法让你感到不舒服?”
司空缈喉头滚动,终于……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
她心中竟有一种解脱式的感觉,“陆容,把灯关了。”
灯果然应声而关。
黑暗里,司空缈陡然燃起了一股诉说的勇气,“我做了一个梦。”
“嗯?”
司空缈紧紧攥着被单,“你可能觉得我匪夷所思,觉得我孕期妄想,甚至还有点仗孕欺人——”
陆容拳头握在人中,那些悲伤,转瞬被淡淡的笑意取代。
他的妙妙,很可爱。
“我梦到,在我们的第一个晚上,那一天你被人算计了。”
“我没有找到你,你中了招,和那个花钱买来的女人过了一个晚上。”
司空缈捂住脸,“然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女人来了公司,你们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一个劲地踩我、欺我、负我……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了她离开了我。”
“最后你把我赶了出去,陆家将我赶尽杀绝……几年以后,你的儿子也长大了,他害我被人侮辱,强迫我沦落为妓,没有人帮我,没有人拉我一把。”
“陆容,我就这样被你们逼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一双眼睛里燃着火焰,看向陆容。
“那个女人叫什么?”陆容的嗓音变得很奇怪,闷闷的,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
司空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听出来。
“傅、灵、灵。”
黑暗里,陆容手掌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额头细细密密全是汗液。
他头痛欲裂,他在经历着大脑被掰裂开来的痛苦,就在司空缈启唇说起那个梦开始,一股劈开他脑袋的剧痛就开始缠绕着他。
无声的,克制的,他不想让司空缈担心。
陆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跌跌撞撞地走了。
……………………
第二天早上,司空缈起来过后,穿戴整齐了。
发现隔壁陆容房间的门还紧紧关着。
司空缈敲了敲,“陆容,上班了。”
陆容没有应,司空缈心底有点后悔,不应该对他说那个梦,或许……也不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可随着傅灵灵与林氏关系的步步深入,司空缈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害怕梦里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真的……
门里没有人回答。
“陆容,再不起来真的要迟到了。”司空缈再敲了敲。
“知道了……你先走吧……”门里传来了陆容疲倦而嘶哑的回答。
司空缈只好作罢。
她不好再劝什么,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