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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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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所打赏的琉璃簪,直言此乃公主所赐,而她正是受公主之令,潜于教坊,实则另有要务,先前那舞姬所损毁之物,也正是要紧的机密卷宗……

如此一番解释,偏又讲得义正言辞,教坊里的管教嬷嬷半信半疑,却也不敢真的动手,只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关了锦衣几日禁闭,便了结此事。

此后,众人对于锦衣皆敬而远之,不敢招惹。

徐姜听完,弯唇淡淡一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倒也有人相信……不过也罢,好久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家伙,瞧着一张脸也算沉静老实,却敢扯出这等弥天大谎。”

她见殿中歌舞已毕,便着宫人将锦衣宣至内殿。

当徐姜慢吞吞踱进内室时,锦衣正在内殿里垂首默立,见到徐姜走到她的面前,一怔,连忙跪下施礼。

“你叫锦衣。”徐姜笑道,“可知罪?”

她的语气慢悠悠的,却又隐带威压。

“奴婢不知。”锦衣轻声说,语气满是恭敬。

“不知?”徐姜挑眉,“那你便说说,本宫何时叫你潜在教坊里作探子?”

不少朝臣,确实会有往教坊中安插细作的做法,主要是梁王喜好观赏歌舞,若是能有舞姬得王恩宠,那便相当于在王上身边安插了暗探。不过徐姜却并没有做这种事的必要,因为她本就深得王恩,极受倚重。

锦衣知道了自己扯谎败露,却也不见惊慌,深深拜伏在徐姜脚下:“殿下息怒。奴婢先前说此话,虽为一时保命之计,却也并非作伪。当日是殿下将奴婢从花月坞解救出来,奴婢日夜盼着能向殿下报恩,便时时留心,将教坊异状悉数记下,只望某日能向殿下略尽绵薄之力。”

她从怀里拿出一只锦囊,举过头顶,递给徐姜。

这倒是始料未及,徐姜惊异,然而面色不显,将锦囊拆开,里面一条薄薄的绢书,细细密密的小字,写满了教坊众女子皆曾与何人往来,并附上自己的推测。

徐姜不动声色的匆匆一览,随后收回袖中,低头看着地上乖巧跪坐的少女。

“如此精心筹谋,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锦衣垂眸:“奴婢只想着报殿下之恩,别无它念。”

“既然如此,本宫便赐你金银财宝,放你出宫,如何?”徐姜冷冷一笑,“讲实话——”

面前这过分沉稳的小姑娘,终于有些动摇。

锦衣轻轻地咬住下唇,左右为难的样子落入徐姜眼中,有些好笑。

终究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若是再成熟油滑些,便该知道,若是真有不愿说出的秘密,便该轻描淡写地用一个谎言来掩盖。

还是太嫩,不过,徐姜并不讨厌这一点。

“罢了,你先起来。”徐姜转过身去,“本宫不愿强人所难,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讲也不迟……不过,眼下有一件事,还需你帮本宫去办妥,这个机会,你可愿意接受?”

身后的少女似是松了口气。

“奴婢愿意……万死不辞。”

“本宫要你死做什么?”徐姜笑盈盈地回看过来,“从今日起,便着你为本宫贴身侍女,至于该做什么,我自有安排。”

*

这日上午,徐姜乘马车,登太傅府拜访。

沈存受封太傅后,便在王城中新赐了座太傅府邸,是以沈存也并不总是居于沈府,时常在也会在太傅府打发时光。

徐姜来之前并未知会沈存,是以老管家见公主骤临,很是惊讶,躬身道:“大人昨日有急事回了沈府,约摸过些时候才会回来。”

“无妨。”徐姜和善地笑了笑,“本就是一时兴起,倒是本宫唐突了。”

由管家领着,徐姜在一处小亭里暂且歇着。

不一会儿,有下人匆匆来报,管家颔首,又赶紧地向徐姜施礼,要到门口迎接客人。

“怎么?”徐姜微笑道,“又有客人来访?今日太傅府上,倒是热闹,却偏巧他本人不在。”

“可不是吗?”管家笑叹了口气,“这回来的,是我家大人的至交赵君……看来还得着人给大人修一封急信,这贵客都在府里头等着呢。”

“赵君?”徐姜轻轻点了点头,“那还真是巧呢。”

她望着管家走远的方向,弯了弯唇。

巧吗?当然,她可是故意赶着巧过来的。

徐姜很快就看到赵瑞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长衫,发髻用一支青玉簪固定。随意一瞥间,看到了在小亭子里端坐着的徐姜,一怔,与她的目光对上。

徐姜在他怔忪的目光中,缓缓起身,从亭子另一侧绕开,转身去了后面。

她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赵瑞握了握拳,提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呀~今日晚了些,抱歉orz,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26)

徐姜站在花树下, 噙着一缕淡淡的微笑。

“阿姜。”

赵瑞靠近过来,徐姜回过头来,莞尔一笑:“赵君……我们之间, 恐怕还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还望言语慎重。”

“你在躲我。”他轻声道。

今日徐姜似乎有精心装扮, 一身雪青色的天蚕丝裙, 上面银线暗绣兰花纹饰, 整个人轻纱烟笼。此段时日天气略微转凉,是以外面又罩了件月白披帛, 整个人站在略微颓败的花树下, 正静静地望着他。

“我没有。”徐姜说。

赵瑞沉默, 目光落在她的发间, 看到发中插着一支小巧的银制珠花,原先有些阴沉的神色,便瞬间温柔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 拉住她的手:“我们的关系……阿姜,你可知你头上那朵珠花的来历?”

“听说, ”徐姜瞟了他一眼,“听说是虞王夫人遗留之物。”

“她不是什么夫人, 仅是一个更衣婢女,偶然得幸, 生下了我。”赵瑞摇了摇头,低声道,“虞王未曾再想起过她, 深宫里过得潦倒,仅留下一支简单的珠花供我念想,再无他物。”

他说的是他生母之事,寻常女子听了,定当生出怜惜同情之意。

在梦里,徐姜瞎了以后,这些事听了许多次,并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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