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宽阔的胸膛,也像一块炽热的铁块般,贴向她的身子。
“你可真够调皮的。”说着,江度大手一探,故意在她细滑的脸上摸了一把,模样亲密。
夏听雪微微敛眉,浓而卷翘的眼睫蒲扇般扑闪几下,一把扫开他的手,随即又是恶狠狠地剜他一眼:“你干嘛?”
这男人,靠这么近,一定是故意的!
江度笑,“被我揭穿,不高兴了?”
“……”
夏听雪无语了,拆台也不用拆得这么明显啊!
看着两人的互动,江度脸上肆意又邪气的笑容是柳蔓菁从未见过的模样,她想不到,一向在外人面前冷情又敛性的斜哥,也会有这样生动的表情,她瞬间又红了眼。
夏听雪不想在柳蔓菁面前和江度表现得太过亲近,免得她气急了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她推一把江度,语气急促:“大少爷,我要先去忙了,你在这里和这位小姐说话吧。”
说着,她转身就要跑,可没想到,江度反手就一把将她扣住,手腕一转,又将她拖进自己怀里来。
“宝贝,你跑什么?我还没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柳小姐呢。”
夏听雪苦笑,“大少爷,你又开始开玩笑了,怎么突然叫我小名了?”说着,她又转头去看柳蔓菁的表情,干笑着和她解释:“柳小姐是吧?哈哈,我们大少爷就是幽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还没告诉你呢,我小名就叫宝贝,以后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闻言,江度微微一愣,随即又闷笑一声。
这女人,还真有意思。
居然还敢说他有趣?
那就有趣给她瞧瞧!
江度又去捏她的脸,动作轻佻,“宝贝,你是不是觉得有外人在,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儿地叫我哥哥、哥哥的。”
夏听雪:“!!!”
“你脸怎么又红了?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你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连我妈设计的戒指都戴在你手上了,还怕别人说什么?”说着,他故意看一眼柳蔓菁的表情,后者被他气得,脸上顿时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也忍不住去看夏听雪的手,想验证江度的话,可夏听雪故意把手藏到身后去了,她看不到,江度倒是诚心想给她难堪,扳着她的手要给她瞧。
夏听雪实在忍不住了,一边挣扎着不让他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露出来,一边憋着嗓子冲他小声骂道:“江度,你有毒啊?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
“不能,不过,你可以把这看作是言语情趣。”
“但我不想和你言语情趣!”
江度邪邪一笑,“那就肢体情趣。”
“……”
不要和他说话了,心灵的色彩会变成黄色的!
“干嘛不说话了,宝贝?”
“……”小不忍则乱大谋。
“宝贝?”
“……”虽然这样叫很勾人,但是好想把他的嘴巴撕烂啊。
“星落宝贝?”
夏听雪一咬牙,“江度你给我闭嘴!”
不忍了!再听下去,耳朵要怀孕了。
听到这话,江度不高兴了,冷下了脸。
他到底是男人,稍微一使劲,夏听雪便皱着脸,不得已向柳蔓菁露出了手上的戒指,切割精致的钻戒,在屋里薄薄的光线下,显出一层暖色的白光,幽然中又带着几分戚色,和这戒指的设计者陆母一样,雍容华丽又清冷戚然。
柳蔓菁盯着那枚戒指,原先一直不说话的她突然激动起来,急乱地去抓江度的手,破切地想从他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斜哥,你告诉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是你家的保姆对不对?对不对?”
江度警告性地瞪她一眼,眼带嫌恶,“松开你的手。”
“我不,斜哥,你先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柳蔓菁也使起了小性子,她在江度面前,大多数时候并不敢任性和无理取闹。
她用手指着夏听雪,粗俗地大声叫喊,一点没有世家小姐端庄得体、落落大方的样子,和她往常展现出来的模样大相径庭,江度转而冷哼一声,讥笑地嘲讽道:“柳蔓菁,你就这点忍耐力?因为这点小事就气成这样?”
“这点小事?”柳蔓菁忽的拔高了声音,眼神也变得空洞一片,神色怆然,“江度,你真是狠心。”
“我堂堂柳家大小姐,外面多的是男人恭维我、追求我,我却偏偏对你死心塌地,一门心思想嫁给你。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不仅不肯对我有过一次好脸,还几次三番羞辱我,我有哪一次怨过你?即便在美国被你逃了一次婚,回过国内,我依然肯和你订婚。”
“可我在订婚前夕被人绑架,消失了整整一天,你一点都没有关心过我,一点都没有,甚至还趁着我不在,和一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女人订婚了,让她坐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现在,就连我送上门来,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平安了,你也是像以前那样,冷言冷语,甚至还把我对你的真心践踏至此。江度,你真是太狠了,比毒蛇还厉害!”
江度听着她的控诉,却像是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表情全然不变,依然冷漠。
那次的绑架,他心知是陈景婷搞的鬼,凭她的聪明,她不可能会让柳蔓菁出事,所以他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江度对柳蔓菁没有男女之情,在感情世界中,他也不是喜欢拖泥带水、拖着女孩子不放的人。
也许是骨子里的暴戾因子在作祟,他并不是一个细腻柔软的人,很多时候,他处理感情事的方式并不像商场上那样迂回,而是极其简单粗暴。在他的认知中,对柳蔓菁这样死缠烂打的人一点好脸色,她立即会当成是希望,那样只会让她越陷越深,也让他的处境越来越尴尬。
“我对你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才来说,会不会有点晚了?怎么,想用这种卖可怜的做法让我心怀愧疚?还是想让我……”说着,江度故意靠近夏听雪一步,将手臂圈在她的腰间,强势地往自己怀里一压,“甩了我孩子的妈,然后回心转意和你在一起?”
“江度,你别说了,柳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夏听雪也听不下去了,使劲扳着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可江度的铁臂却是纹丝不动。
“你别动!”
他声音一高,夏听雪就老实了,生怕他又拿戒指和照片的事情来威胁自己,立马一动不动。
可这模样,倒有点像委屈的小媳妇儿了。
这一幕,让柳蔓菁觉得分外刺眼。
江度从来不会用这种满是亲昵的教训式口气对她说话,他对她表达不满的方式,通常是冷漠的嘲讽,或者是冰冷的“滚”字。
柳蔓菁心灰意冷,却依旧抬起精致的下巴,又拨了拨披散在肩的美丽卷发,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挺胸抬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