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半个月后就是江老爷子的大寿了。
可现在,这块她费尽心思帮江度得来的原石,出现在了电视台演播厅。
还被当众切开。
乔语简直像喉咙里吞了玻璃,割得她鲜血淋漓,连打个电话跟江度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找夏听雪打探消息。
夏听雪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原本她想说是“远方表哥”来着,上次江度就是这么跟乔诚胡说八道的。
但话到嘴边,她改了口:“那个……是我男朋友。”
她还以为乔语是好奇她今天在节目里怎么这么高调。
怕暴露江度的身份,她就胡诌了个理由:“乔语姐,那是节目组效果而已,想赚收视率的,你不用太当真。”
“节目效果?呵。”乔语突然冷笑,又问:“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夏听雪没有直接回答。
她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乔语姐,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态度这么冲?
乔语突然不想再继续这通电话。
明明是在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质问着一个气场远不如她的小姑娘,却让她有一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行了。挂了。”
“乔……”
还不等夏听雪说什么,乔语那边已经掐掉了通话。
她揉揉太阳穴,隐隐觉得有点不舒坦,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着,夏听雪又给徐采采打回去。
一接通,徐采采就一副我要听八卦你给我老实交代的口吻。
还“恶人先告状”:“夏听雪,你背着我在外面偷偷养狗了是吧?还是一条高富帅公狗?怪不得我没到现场,你却一点都不伤心。”
她明明就知道度哥跟夏夏的关系,现在就是故意揶揄夏听雪而已。
夏听雪被她这个形容弄得想笑。
“你说谁狗——”最后一个字,被她吞了回去。
江度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徐采采什么都不知道,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就是台上跟你眉来眼去的那条。”
听筒双方都沉默了一瞬。
徐采采刚想再听两个八卦,莫名感觉到听电话的耳朵一凉,连电流声都在滋滋作响。
“说我是狗?”江度跟徐采采说话时,完全没有表情。
“嘀——”
徐采采果断把电话挂了。
这回她已经放弃抢救了,也不给度哥微信轰炸道歉,直接把他的电话、微信全部拉黑了。
反正结局都是死定了,能躲一天是一天。
江度把电话还给夏听雪,折着眉,眼尾下耷,貌似有些不悦。
夏听雪顺势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生气了?”
他抿抿唇,“没有。”
夏听雪盯着他看了会儿,眼睛亮晶晶的。
突然,她点开手机,打徐采采的电话。
徐采采不敢接。
她就一直打一直打。
等打到第五次,徐采采才胆战心惊地接起来,“喂?是我家可爱的夏夏吗?你家可爱的采采现在不在,下次再打过来哦。”
“徐采采——”夏听雪语气严肃,采采卖萌也没用。
徐采采不说话了,乖巧地等她说后话。
夏听雪语气顿了顿,转过来,直直盯着江度的眼睛,她才继续说:“采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刚刚和你说话的,是我的男朋友。”
“你也认识的。江度,来给我们代过课的江老师。我们现在正在交往。”
“采采,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骗你。也很愿意和你分享,这件值得让我觉得幸运的事。”
“改天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让他请你吃大餐。”
“但你下次,不可以再这样说他。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也很喜欢你的直率。他是个温和大度、很有教养的人,也不会和你计较,但他心里会不高兴。我不想看到他不高兴。”
“还有,我不小心惹他不开心了。采采,我现在真的很困扰。”
“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要生我气?”
说到最后,夏听雪已经红了眼眶,双眸含着湿漉漉的碎光。
他怎么也不肯答应,她的交往请求。
她不是委屈。
只是在这个瞬间,忽然觉得很难过。
很心疼。
原来,爱意等不到回应的滋味,是这样的摧枯拉朽。
身体像置身沙漠,每个细胞,都被蒸干了可以维持理智的那点水分。
真想,就此变成暴躁狂热的怪兽。
江度同夏听雪四目纠缠。
两个人都不说话。
徐采采在电话那头,大概是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过了好久才出声:“夏夏,我只有一个建议——榨干他,让他三天下不来床——”
“嘀——”
夏听雪直接把电话挂了。
哎。
交友不慎。
江度明显也听到了。
他撇开视线,夸张地笑了下,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发自内心的笑容,毫不遮掩的愉悦。
夏听雪越听越觉得,他这是在取笑她,居然会想到找徐采采这个不正经的来支招。
她又难为情起来,别别扭扭别开脸去,捏着手机的手不自在地摆到身后。
江度抬抬手,掌心朝下,盖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你再问一遍。”
“什么?”夏听雪愣了愣,转瞬就明白过来。
可这样说,怎么有点不好意思?
她移开视线,深呼吸酝酿几秒,才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江度,我……我给你当女……女朋友,好不好?”
“你曾经,也这样问过我。”江度忽然这样回答。
夏听雪错愕不已,猛地扭头看他,皱起眉。
她怎么可能对他说这种话?
除非是……喝断片了!
江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到了。
他嗓音平静,像在回忆什么,继续说:“当时的我,犹豫了。我问你,你是认真的吗。你睡过去了,没有回答。”
夏听雪不吱声,定定看着他,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白扩张,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江度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眼尾,替她收敛因震惊而大张的眼角。
“我在你房里站了一夜,好像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