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会退缩。

长长的海底通道里，夜辰抱着妖娆一刻不停的往前冲，大本营有一大半是透明的，光照避无可避，就算妖娆被裹成了粽子也无法抵挡这些光的残害。

一开始只是吐血，但是隔不多久她的皮肤也开始溃烂，从手背开始正慢慢往手腕处蔓延，但没化脓的阶段，稍微懂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免疫系统被破坏了，身体里的健康细胞无法杀灭有害菌种导致的。

而且她现在的情绪也很不稳定，沐风的死让她几近崩溃，整个人卷缩在他怀里，睁着空洞的眼睛，稍微一眨就是一颗豆大的泪。

“妖娆，我知道你很痛，但是坚强点……”

她没有任何回应，因为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作为夜家的宗主，她竟然眼睁睁看着一色六色，还有沐风去送死，却什么也做不了。

沐风……

沐风……

沐风……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沐风的曾经过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从来不知道失去他，会是这么的痛苦。

全是因为她……

全是因为她啊……

如果不是因为要救她，如果不是她愚蠢地被人抓走了，他们又怎么会死。

还有……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抠挖着掌心……

如果……如果那时候，她没有犹豫地杀了那个人，那么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好恨！

她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的犹豫不决，更恨自己在这么凶险关键的时候，脆弱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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