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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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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下,沉重而又无声的,是被他握成拳的手又快又狠地打翻在雪地。

吱呀,是人的身体躺倒在雪地的声音。

凤眸微敛,少年的眉眼仍然清淡。

没有犹豫,他俯身,手掐在了对方脖颈,水瓶早已不知所踪,于是腾出空的手又是一拳打了上去。

一拳,又一拳。

重重地。

对方起先还挣扎辱骂,到后续只有被按在地上挨打的份——周围的同学没一个能拦住,而此时落雪,老师不在体育馆就在教学楼里,那人便是真的怕了,开始求饶。

少年闻言面色未动,只手揪着他的衣领,让对方的身体慢慢地腾空。

眸凝睇着那令人憎恶而在此时显露胆怯的脸,他低低徐徐地问:“‘一只手打不响’?”

“是……是。”

他眉一挑,面目浮现严重的戾气,“是?”

对方忙向相反方向,“不是,不是!”

他唇微勾,仿佛是笑——然而下一刻,那掐着男生衣襟的手也将他按进了雪地。

男生看着他,瞳孔露出恐惧,像是在看着从雪地中走来的一只魔鬼。

一拳击落。

“我打你的就是一只手,”陆知行说。

又是一拳。

唇勾了勾,对着男生惊恐无限放大的骇然的脸,他甚至还笑了一下,轻而慢地问他:

“你觉得,响不响?”

……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到家。

照例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桌边的女人正低头写着什么,听动静头也没抬,“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

换鞋,洗手,吃饭。

无交流。

直至吃完饭,他去收拾碗,女人要去阻拦而视线上抬,“不用你来,”

却是一顿。

目光触及他面上创口,她问:“知行……你打架了吗?”

“没有。”

她仍看着他,“真的没有吗?”

他抬头,“真的没有。”

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是信或者是不信,女人只是淡淡地应下了一声。

她没有多问。

他也没有多说。

然而理所当然的,次日被请了家长。

不知班主任说了些什么,也不知对方家长说了些什么,只是见女人从办公室退出时仍然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那猫着的姿势益发衬托她一道身影针尖般的瘦削。

刺目。

而后视线交接,她对他笑了笑。

“没事。”她自顾自地说着。

喉间微涩,他看着她,“真的没事吗?”

女人微微颔首:“真的没事。”

她说:“不会影响你上学的,放心。”

私生子。

父不详。

一路走来,总是伴随着这样的声音。

细细碎碎,却也刺人耳目。

直至高中,这些声音虽然存在,却被更大的声音所遮盖。

鲜花,掌声,奖杯,欢呼。

“第一名。”

“优秀学生代表。”

“我提议,大家向陆同学致以最热烈的掌声!”

“……”

那些声音与先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方比一方的大声,共同构成混杂一团的梦境。

私生子。

第一名。

父不详。

学生代表。

一声,一声。

每一次的称呼,都像是一张崭新的标签。

一张,一张地,贴在他身上。

每一张都是他;

每一张也都不是他。

欢声混合嘲讽,仿佛黑点晕染在雪白纸张,是刺目的分明。

冗长,杂乱,而梦境像火车贯穿在长度不明的隧道,良久行驶,不见出口。

只是有温度轻而凉地探了过来,如夏日窒闷午后的清风。

就这么轻轻地探了过来。

“……知行哥。”

拨云见雾,有道声音在很轻地叫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转折了……我有1、、紧张QAQ。

☆、79%

很轻的, 隐约的。

像是道路前方的光线。

若即若离在他耳畔, 那女孩的声音是熟稔的。

探过他额头的温度, 童谣也轻声叫过了一遍, 躺在床上的男人却只是微皱了眉眼。

童谣看了看人的样子, 要叫醒他的想法变得微弱起来。从座位上站起身,她准备去烧水, 几乎是与此同时,她身后却有男声微哑而沉磁地开腔, “……谣谣?”

童谣转过身。

窗帘未掀,虽则只一则单薄纱帘遮蔽, 然而此时已是晚间, 自然光消减, 而都市灯红酒绿被筛选过了三分,余下便只是朦胧的光线泄入室内。

一片的暗沉与寂静。

她没有回答,转身时四目交视,陆知行黑眸沉静,清冽的, 其中流淌着些许不分明的情绪。

“谣谣。”

这一次是肯定句。

“嗯。”童谣应道:“是我,知行哥。”

无声的, 如是错觉,这一声落下,室内原随着他醒来的紧绷气氛便松弛了下来。陆知行坐直身,随口般地问:“现在几点了?”

“七点。”她顺其自然地开了灯,然后问:“你要吃饭吗, 知行哥。”

陆知行眉目挑了挑,“……外卖?”

“嗯。”

没有立刻回答,他清淡地问:“你吃过了?”

“嗯。”

这才无异议。

医院有微波炉,童谣把分装过的饭菜略微热了热,用小碗盛好端过来,两只手小心地递给他。

长手接过,瞥见碗筷与分装用具——很明显不是外卖商家的一次性碗筷,且眼熟,跟他厨房里鲜少用过的东西倒是几分相似——陆知行俊眉上扬,未置可否地问:“哪里的外卖?”

“……”童谣撇过视线:“番阳的外卖。”

陆知行,“……”

没有多言,陆知行扶起筷子尝了一口。

不烫也不凉的,温度是正好。

至于味道……

很好。

然而眉目上挑,他淡着脸色,如漫不经心。

也不对这来路不明的外卖予以置评。

看他不语,童谣唇微抿起。

她自认学什么都不差的。

而且……毕竟是学了三年。

无可否认,他是她这样做的动因。

开始时其实是刻意,到后来,也慢慢就发展成了习惯。

毕竟是喜欢或是不喜欢,是可能或者不可能,人都是要吃饭的。

他没有反应,她也佯装是不在意。然而本来垂落在身侧的手却无意地抬起来了,捋了捋鬓边原本就整齐的发。

露出来一节的手腕,纤纤的骨,颜色是皎白的。

像新展开的白玫瑰被绞碎了花瓣,而馨香的汁子印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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