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比较担心他无法控制的时候。”
关于这件事,甘栾算有经验了:“也打给我。不到不得已,尽量少用那些药物。”
秦医生摸着下巴:“诶,你俩真的不认识的?”
甘栾不假思索:“不认识。”
秦医生笑眯眯地:“你热心得像个刚捡到儿子的爸。”
“没办法……”他好了,我才可以解脱。
不,现在看来,等甘岚想起什么,也许只会是个开始。于是他沉默了。
“也许吧,我们并非毫无干系。”最后他说。就算他想,也不可能了。
那个少年就像一株藤蔓,一旦盘踞而上,就要同他分享养分,难舍难分。若想摆脱,必须他或他死。不是树木烂根,就是藤蔓枯萎。抑或者,最深不过是,他们已经长到一处。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送走秦医生,甘栾回到病房,电视声不至于让这里冷清,但反衬空虚。甘岚又挪到床尾了,手还是缩在袖子里——这个习惯略为可爱——两手扶上栏杆,注目墙上的电视机。失忆的人,他的概念到底能抵达到什么地方呢?他发现自己产生了名为好奇的情绪,他好奇眼前这个人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年将带给他未知。而非一成不变的、万劫不复的陈腐。他已经无动于衷很久了,像个昏昏欲睡的流浪汉,每日走过与他毫不相干的景色,不曾醒来。
那头床尾,坐着他的好奇。那个总用袖子藏着手心的少年,看着别人的故事,自己却也成了故事。日光与声响沉浮在这病房里,可是他们那么静,他静坐,他远伫,一言不语。他与床尾的少年,他们形成一幕无法言喻的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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