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还没回答好不好看呐。”甘栾上楼的背影绊了一脚。
遥想他与这怪物精狭路相逢后的朝朝暮暮,历历在目。就在甘栾差点绊倒的瞬间,他恍然了,一直以来沉在心底微妙的畸形感,不仅仅是他对甘岚毫无理由的忍让,还有一种不能“总有一天杀之后快”的压抑——自从他让甘岚走进他的剧本,他就仿佛多出来个智障儿子,流血要他擦,疯了要他治,剪刀要他抢,吃糖他买,身份他给,安全他扛,方方面面,层层叠叠,种种安排,亲力亲为,事无巨细。到头来,这智障儿子的叛逆期也得他来消化。
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发疯杀人我都能一句话搞定,凭什么现在对我噤若寒蝉了?
这就好比服帖的宠物狗突变成若即若离的野猫,总在你的屋檐上舔爪子,幽深地凝视你,等你靠近,就不屑一顾地远去,尾巴都不留给你。
好。甘栾想:难道我只是这怪物口中——区区(重音)——“你们人类”的之一?我不承认。
所以,甘栾稳稳地上了楼,步伐如叩响的钉锤,头也不回,冰冷而高贵地没有理他的智障儿子。
等叶里走人,甘岚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原位,日光已从发际滑至手心,他的肩线撑起松松的牛奶色毛衣,细细的绒毛在身周漂游,现出缓缓浮动的空气。他的头发,他的毛衣,像是将他隐秘在堆雪的荒林。他纹丝不动,像一只木头人。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lengku8.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