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那种被人践踏的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诸葛恭当然不知道,他心大到可以接受所有突如其来的灾难,去年他一时头脑发热替王傅的学生顶替身份,后来差点莫名其妙死掉,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还撂下狠话说再不相认,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曾后悔,更不会怀恨在心,他就是这样没心没肺,因为不论处境多艰难,他都相信,靠自己能够东山再起,所以他当上了车骑将军。
只要心怀希望,不留恋自卑感,乱世又如何?这难道不是更好更大得舞台吗?没有人知道这一刻有谁从高台跌落摔得粉身碎骨,也没有人知道在哪个肮脏的家徒四壁的破屋中已有草根崛起,这个舞台只会给王者戏份,而自轻自贱是失败者的特权,不是他诸葛恭的。
韩匡低下头,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丢脸,他说的每一句话,可都不是个只能胜不能败的将军该说的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站着,很久都没人说话。
——
“说不了话?!”岑立坐在马车里,手里的粥差点洒了出来。
王病无奈一笑,把手炉放在身边,道:“无碍,能说。”声音沙哑又小。
“公子,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只能用布把你的嘴封起来了。”贺知年把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收进布袋中。说不了话当然是他唬岑立的,只是喉咙轻微发炎,这个人害王病吃了那么多苦,又不能在他的饭碗里下毒,于是贺知年想到一个玩他的法子——夸大王病的身体状况吓他,而且还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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