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说得温温和和,甚至略带安抚的温柔,沈悦听了,心里反而有点怕。尚必宁这个人,常有些令人措手不及的决定,这部分往往还跟谁都不爱说。以前的经纪人觉得他难管,就是受不了那个刺激。
沈悦跟了他几年,也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大有长进。
尚必宁拧好杯盖,放下杯子,又去拍下一段了。沈悦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暗叹这人怕不是孤独成了魔,谁能来拽一拽他,将他拖回热闹人间。
也许,也不是没人能。
等这一天的短片镜头都拍完,尚必宁收了工,回容熙园的路上便让司机把车开到舞蹈学院附近的胡同口。沈悦一看就明白,他这是要去胡同里的一家中药铺子,给池早买药。
他下午在拍摄片场看那一会儿手机,估计是刷到了池早的转发。
别人看那张照片,只看得到池早消瘦,略带憔悴。他却知道,池早是病了。纵使三年婚姻聚少离多,他们也有过朝夕相处的时候,池早每次生病是怎样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行吧,尚.情圣本人.必宁。
沈悦摇了摇头,下车跟上他。
两人一起行至小药铺。这几天冷,铺子门口厚厚的帘子放下来罩得严严实实的。尚必宁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舒筱筱的声音。
舒筱筱大概是在和药铺的中医先生点药,说得不清不楚的,纠结于珍珠粉到底要黑珍珠还是白珍珠。尚必宁掀开帘子进去,场面大致如他所想。就是铺子里守着的不是老先生,只有一个年轻小学徒,难怪不能判断舒筱筱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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