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其实已经饱了,他只尝了两只。
和国内比起来,圣伦斯的烹饪方式可以说是粗暴,只用白水煮了下,胜在肉质鲜嫩,吃着也别有一番风味。
[节目组不行啊,对比隔壁的大国器物,嘉宾们过得太幸福了,手里的泡面忽然不香了!]
[也太爽了吧,我也想去圣伦斯了]
[一瞬间以为来到美食节目]
吃完饭,大家定了下期的进货计划。
遮阳帽x20。
笔x50。
……
最贵的是故宫微缩模型,只有一件,一件就要1000美元,大家不免有些犹豫。
“虽然价格高,可能不容易卖出去。”季维想了想说道:“但我觉得就算卖不出去,放到店里也能吸引客流量。”
其他人表情松动了点,既没说赞同也没说反对。
陆慎行敛了敛眸:“我赞同。”
“有不赞同的吗?”
最后大家一(只)致(能)赞同买下微缩模型。
[来了来了!陆氏民主只会迟到不会不到]
[毫无悬念]
[康康,禁止办公室恋爱是有道理的]
结束直播后,大家从海滩往路边走,节目组的车已经到了,几人上了车,很快到了机场。
圣伦斯直飞燕城的航班延迟了,赵越等人都登上了飞机,季维和陆慎行只能先在VIP贵宾室里等候。
除了他们两人,贵宾室里只有一对金发碧眼的情侣,他们似乎喝多了酒,旁若无人地在拥吻,甚至能听到呻|吟与喘息。
季维尴尬地垂下头。
一想到陆慎行还在旁边,就更尴尬了。
幸好这对情侣没多久就出去了,他抬起头,小声地说道:“其实我认为大庭广众稍微亲一下就可以了。”
不用那么……激烈。
男人神情寡淡:“我也这么认为。”
季维刚想问是不是文化差异,下一秒男人就在季维额头上亲了一下。
被亲到的一瞬间。
像触电一般——
季维全身发麻,心脏不争气地跳起来。
*
回到燕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季维刚到宿舍,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接通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季维是吗?我是你白叔叔,你快来学校劝劝你爸爸吧,他闹着要辞职呢。”
季维心头一慌,白苍林是燕城三中的校长,连他也搞不定,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他没顾上休息,让下午唯一去上课的崔九帮他请了个假,坐公交来到了燕城三中。
燕城三中是市直属中学,也是市里最好的中学,在校学生很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儿。
当其他学校的校服还是土里土气的蓝白运动装时,三中早已换上了洋气的制服。
他赶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爸一声不吭地坐在白苍林面前,面色极为难看。
白苍林看到季维来了,宛如看到救星般:“季维啊,你快劝劝你爸爸,真是没法和他说了。”
一旁沙发上坐着一个打扮姣好的女人,她对着镜子补完妆后,对白苍林说道:“白校长,我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居然要拖这么久。”
季爸爸握紧了拳头:“你当然觉得简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一名学生是小偷,还想让学校开除他。”
那女人漫不经心地反驳:“东西是在他抽屉里找出来的,还不能证明他是小偷吗?”
“东西是周六失窃的,监控并没有拍到他周六的时候进出教室。”季爸爸望着她说道,“而且他不可能当一个小偷。”
季维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一个青年,过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浑身写满了桀骜不驯,原来是孟浩。
他念高一的时候,孟浩在念高三。
他念大一的时候,孟浩还在念高三。
孟浩大概就是所有老师都不喜欢的那种坏学生,除了不逃课,打架、抽烟、喝酒学了个遍。
但他绝对不会偷窃。
因为他去世的父亲是一名尽职尽责的好警察,死在了追捕小偷的过程中。
“为什么?”
女人问了句。
“没有为什么。”青年烦躁地打断,“不就是退学吗,我退就是了。”
“他自己都说要退学了。”那女人揉了揉眉心,似乎轻松下来,“我也不想我孩子和这样的人当同学。”
白苍林微微点头。
“我知道她给学校捐了不少钱。”季爸爸冷静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他退学我就辞职。”
白苍林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一开始,大家都对孟浩很宽容,心疼他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他进三中也是烈士子女破格录取。
可孟浩并没有长成大家希望的样子,和社会上的人交往密切,完全不像个高中生的样子。
渐渐地,那点宽容也没了。
他转头看向季维:“你劝劝你爸爸吧。”
季维开口道:“爸,我支持你。”
他继而问向女人:“我也想问,没有充分证据就要让一个学生退学,是哪来的道理?”
白苍林:“…………”
孟浩没什么反应。
女人认出了季维:“你是拍《国风》那个吧?我女儿还挺喜欢你的,阿姨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道理的。”
季维明白她的弦外之音,比如金钱,比如权势。
她不关心孟浩有没有偷窃,她只关心如何让白苍林开除孟浩,好让她的孩子离这种人远远的。
可他不喜欢。
非常不喜欢。
季维抿了抿唇。
女人的话刚说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副校长热情地领着一个人进来:“您快请进。”
白苍林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季维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不是法国尼斯的陆老板吗,他怎么来中国了,他特产都还没攒够寄过去。
“捐楼也待会儿再说吗?”
副校长激动地说道。
“捐楼?”
和捐楼相比,白苍林忽然觉得孟浩的事一点都不重要了。
可没想到的是,陆老板却问向季维:“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维简短地说了说,陆老板看着白苍林,皱了皱眉:“如果贵校处理事情是这种态度,无故开除学生,我觉得捐楼还是算了。”
白苍林立马说道:“不开除不开除!只是同学间的恶作剧,不知道谁把东西放到这孩子桌里了。”
一锤定音。
那女人本想开口争辩,难道捐栋楼就可以干涉学校事务了吗?学校是教书的地方,还讲不讲道理。
可想起之前自己的话,哑然失声,提起包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孟浩是第二个走的,走之前也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