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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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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刚说完他话露杀机,那边他就莫名其妙地前来拜访,肯定来者不善。

王晟脱下大氅,将两肩的水珠细细抹去,折好放在塌上,低头整整衣衫,“也罢,总是躲不过的,你先去吧。”

李七搔搔头,出门去了。

王晟不疾不徐地去正厅迎人,临到门外,才加急了脚步,见了陈潜便道:“不知尊驾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赵相恕罪。”

陈潜笑道:“雍相何必见外,在下虽远在三晋,却对雍相早有耳闻,闻君为政一年,蜀中即大治,国中称美,中原亦以为善政。在下欲与雍相相交久矣,惜乎久不得见,正巧今日雍相到此,在下也可略尽地主之谊。”说着,提起一坛酒,“此为汾清,天下闻名,出了赵国可就喝不到了。”

蜀中之治,是王晟一直想从刘符口中听到的,这时被陈潜先点破,他却只觉有惊无喜。蜀地偏远,蜀道险峻,陈潜却似对其颇有了解,若要王晟说说赵国各地的情况,在此次使赵之前,他自问是答不上来的。王晟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侧身请陈潜入座,缓缓道:“二川之地,久不通于中原,故蜀中之民,不习教化,教以廉耻,即有小成,至于大治,实不敢当,料多妄传耳。”

“哎,雍相谦虚了。”陈潜揭开酒封,一股子醇清的香气便冒了出来,“清、正、甜、净、长,汾清是也,雍相尝尝。”

王晟笑着摆摆手,“晟身体有疾,素来不能饮酒,却要辜负赵相一番美意了。”

“这汾清的好处雍相可有所不知,冬日温些喝,既能祛寒保暖,又可温中健胃。”陈潜呵呵一笑,盯着王晟,似是怕他不放心,“在下先饮如何?”

王晟与他对视,“晟当真滴酒不能沾,若勾起旧疾,怕误了正事。”

“既然如此,也罢!这坛好酒可就便宜在下了。”陈潜也不坚持,招呼王晟的护卫给自己温上酒,又道:“雍相一路进京,都有何见闻?在下久居庙堂,连这太原城都不怎么出,雍相若是不弃,不妨与在下说说。”

王晟失笑,“晟忙于赶路,一路上又大雪弥天,目不见物,未尝失路便已是幸运,又何来见闻?”

陈潜一手挽住袖口,一手从碗中取起注子,倒入杯中,杯中腾起袅袅的热气,他凑到鼻下闻了闻,满足地叹了口气,向后靠了靠,仿佛十分放松,一边啜饮一边道:“雍相从长安出发,竟绕到了晋城,一路取道上党、阳邑,这些可都是我赵国的­­‎军‎​‌事‌​要地,依在下看——”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晟。王晟右手拇指轻拨了一下桌角又顿住,却面色如常,也不打断,静静等着陈潜后面的话。陈潜不急着开口,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出了一口酒气,才继续道:“嘿,也算不上幸运,还不是迷路了!”

此言既出,二人间绷紧的弦便霎时松了。

“赵相说笑了。晟在洛阳有些政务,我王得赵王书信时,晟恰好在洛阳,与赵不远,因此便领命北上。”王晟这事做得明显,故而早已猜到赵国会有人看得出来,却不料陈潜提起这事后却并没有出言点破的意思,王晟一时拿不准此人究竟作何想,因此便拿事先准备好的托辞搪塞过去,要看他下一步且如何走。

却没想到陈潜忽然终止了谈话,直接站起身来向他告辞,“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便不叨扰了。这酒雍相不喝,便分给下人罢。若是满意,在下改日再带几坛来。”

王晟怔了一瞬,随即跟着站起,将陈潜亲送至门口,侧身道:“今日多承赵相厚意,恕不远送。”

“雍相留步,在下改日再来拜访。”陈潜言罢,作了一揖,洒然而去。

王晟将两手拢进袖子里,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大雪不多时便盖住了他的肩膀,他却也未觉出冷来。今天这场谈话不知所云,又戛然而止,他细细回想,好像从头到尾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看似被他引得说了许多,细想却又似乎没说什么。若说是试探,却也不像,反而倒像是特意来敲打他。王晟左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他的佩剑早在面见赵王前便已卸下了,还未来得及系上,此时腰间空无一物,让他心里也隐隐有些空落落的。王晟蜷起手指,思索愈深一分,眉间的褶皱便也愈深一分——

赵国一行,恐怕要横生枝节。

远处散市的击钲声响起,他回过神来,拢拢衣襟,踩着庭中的积雪,沉默地向屋中走去,转身时面色已恢复如常。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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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

陈潜:瞧,我发现了一个落单的雍国丞相!不要放过他,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隔壁雍王都气哭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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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有盆友问王上这一世有没有女人,我觉得应该先在这里说一下,这篇文比较现实向,刘符作为一个正常的开国皇帝(啊,我剧透了吗!),肯定不会是因为喜欢男人就不生鹅子的,丞相当然也不会答应,毕竟事关国本。所以不能接受这一点的盆友可能要注意避雷了x

用‌​耽‌​‌‍美­‍圈的说法,大概是叫,攻黄瓜不洁?这样......

第32章

“张达,交代你的话都带到了吗?”陈潜站在门口,半阖着眼睛看着张达给自己套上靴子。

“果不出大人所料,石将军暴跳如雷。”张达替他穿好鞋,将一只小方盒送到他手里,然后退后半步,躬身站在他身后。

“嗯,”陈潜笑笑,“如此最好,好戏在即,我得提前到场。”

张达也笑:“大人慢走。”

陈潜这几日一有空闲便往王晟的馆驿跑,王晟的卫士已见怪不怪了,又不好在赵国的地界阻拦赵国国相,于是陈潜便畅通无阻地一路进到正堂。

他在里面等了一会儿,王晟才姗姗来迟。见王晟只着里衣便出来见他,头发湿哒哒的披在两肩上,陈潜眼神闪了闪,坐在短塌上未动,抬头看着王晟笑道:“哎呀,来的不巧么,打扰王兄沐浴了。”

不过几天的功夫,他们俩已渐渐熟稔起来——而且是称兄道弟的那种熟稔。王晟随意将头发拨到身后,在陈潜对面坐下,“陈兄哪里话,来,让我看看陈兄又给带什么好东西了。”说着,伸手要拿起陈潜放在桌上的盒子。

陈潜却先他一步,抬手按住了盒子,“不急,王兄可知,这天下有四大名砚?”

王晟见他想要先卖关子,便叫人取来布巾,自顾自地擦起了头发,摇了摇头,“未曾听过。”

陈潜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笑道:“王兄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王晟赧然,“乡野之人,向来粗陋,陈兄就莫要取笑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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