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情况下。
当年那人没有得逞,沈余天身上的皮外伤也不重,加之法律对此类事情的边缘化,起先连判刑都无法。
若不是沈伟武有点人脉,再三疏通才将那人渣送进监狱,这件事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可即使是如此,也仅仅是判了三年,就是这么可笑,一个恋童癖,猥亵儿童付出的代价就只是三年。
倘若沈家是贫困人家,是不是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沈余天后来总想,口口声声嚷着公平正义,等真正需要公平正义的时候,那些大义凛然的人忽然就变成了漠视者,多么令人寒心。
那他受到的伤害由谁来买单,千千万万的受害者如何维权,即使维权了,那些伤痛也是跟随一辈子,如影随形将他们吞噬。
刀落不到自己的脖子上,永远不知道恐惧是何物。
天色渐渐暗下来,白云被淹没,空气里的燥热无法让沈余天感受到一丝温暖,他只能竭力的抱紧了路岸这个发热体,企图压下从心脏里不断冒出来的寒气。
路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脸上的泪都干了,他背后被汗水浸湿,他半跪着的腿发麻,他环抱沈余天的手发酸发软,两人都不再说一句话,但他能感受到沈余天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有这么一刻,他庆幸自己成为了沈余天的依靠,不是别人,而是他路岸。
街边刺耳的喇叭声传来,沈余天被这声响从回忆里拽出来,他疲惫的闭了闭眼,把所有的狼狈不堪锁进眼里,才慢慢的推开了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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