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高地柜台出神，好一会儿才想到了要送什么。

*

程北回来时，发现房间好安静。

平时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他的小家伙安静得好像不在，且房里有一阵阵奇怪的异味。这股异味说香非香，又不属于臭味，是来自一种植物的独特味道。

程北环视周围，并没有在房里发现任何可疑物。

他轻挑起眉，心想，小家伙又偷偷干了什么。

就看到苏小年慢悠悠地卧室房出来，揉着惺忪睡眼，对着他软濡地喊道：“北北，你回来啦。”

“嗯。”

程北解着外套的袖扣，淡然道：“午睡起来了？”

苏小年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口才回答：“是啊，你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

今天的小家伙有点不对劲，没有扑过来的拥抱，也没有对他笑，甚至还爱答不理的。程北从挑眉变成轻蹙眉梢，他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挽着衣袖走到盥洗台洗手。

出来时，苏小年已经跑到窗台吹风。

冬日下午的风吹拂在脸上，带着冷意，对苏小年来说却是恰到好处的舒服。他展开双臂，迎风微扬下巴，嘴角轻轻勾起，阖着的眼睑下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颤动着，但他表情带着舒适的享受。

令人看着，也觉得这风不冷了。

如四月暖风一般地怡人。

不过这都是错觉，程北走近时，还是感受到冬天的凛冽，他拦过苏小年的肩膀，“啪”地关上窗户，贴心道：“不能吹太久，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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