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堪设想!
幸好幸好幸好。
余小晚又稳了会儿心神,这才垂眸看向身下。
床榻之上,失了魂的肉身,自然也跟着昏迷了过去。
她昏的有些突兀,玄睦明显怔了一下,迅速探手,先摸了摸她的颈脉,确定还好端端的活着,又把了把脉,见也无大碍,这才放心的长出了口气。
“你还真是我的克星,连昏厥都这么会挑时候……”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不甘心地低头,凑近。
“真昏了吗?你的脉象平稳,蛇毒也解了,之前我还特意喂了你一颗还命丹,无论如何也不该突然昏厥。装的是吧?你若不醒,我便亲你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蜻蜓点水。
“还不醒?我真亲了!这次可是这里了。”
玄睦点了点她的唇。
余小晚还在半空飘着,那肉身如何会醒。
见她还不醒,玄睦垂下头,靠近了她的唇。
近了又近,眼看就要贴上了,却终还是停住。
余小晚在他的正上空,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了一声无奈的低笑。
“明明中药的是你,倒是苦了我。”
苦了他?
余小晚有些不解,向下略飞低了些,却见玄睦微蹙着眉心,深呼吸了数下,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才张开眼,突然抬起两手同时捏住了她的脸,一边一只,又扯又拽,折腾的她的脸变了无数次形,嘴也跟着一会儿被嘟成小猪嘴,一会儿被拉成死鱼嘴。
玄睦还不解气,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快醒醒!你这般耍赖,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见她还不醒,玄睦干脆放任双手在她脸上揉了个遍,揉面团似的。
“还不醒?我在你脸上画乌龟了!”
噗!!!
没喝水余小晚都差点喷了。
这,这……
这么幼稚的玄睦,真的是那奸猾狡诈的死狐狸吗?!
余小晚瞠目结舌,简直难以置信!
果然人人都是精分,人前一个样儿,独自一人又是一个样儿。
玄临渊还在她脸上和面团,只是再开口的声音,却似乎有些不对。
“上官锦,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我不会认错的,你这双眼,不会认错。”
眼?
她的眼怎么了?
上官锦明明是凤眼,采琴是杏眼,一个细长妩媚,一个圆润灵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好吧!
玄睦的声音,越来越低沉,隐约带上一丝压抑。
“当日你便耍赖,如今你还耍赖!说什么前世欠了我一命,到底是你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你?”
余小晚一脸茫然。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今日耍赖她认了,之前她什么时候也耍过赖?
玄睦不知又低喃了句什么,依然保持着分腿跪俯在她身前的姿势,埋首在她颈窝,许久都没有抬头。
余小晚等了会儿,见他还不起身,只当他睡着了,转身穿墙而过。
横竖赌约已经赢了,不管玄睦遵不遵守约定,出去看看此处到底是哪儿,总不会错。
做个阿飘就是好,咻咻咻一飞冲天,直接便能登高望远。
余小晚悬在高空,遥遥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
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余小晚差点当空下起凌霄血!
这里竟是……苍都皇城!
玄睦好大的胆子,竟敢大摇大摆的带她回皇城!
余小晚垂首又望了一圈脚下的宅子。
这么高的距离俯视下去,方才呆的那宅子,缩小了数倍,一览无遗。
那是个相当富丽的高门大宅,数座小院,各个几进几出,府中诸处,亭台楼榭,假山池鱼,样样不缺,虽比不上敦贤公主的公主府,可比之时晟的将军府至少抵了三座。
这规制,至少是尚书级别的大人物。
余小晚也懒得猜,直接飘到了府门前,自门楼倒挂着,探头一望。
这里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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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质子小驸马(13)
这里竟是端亲王府!
嗯?
怎么会是端亲王?
余小晚曾在公主宴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记得他与敦贤公主似是十分亲近,为何又与那死狐狸搅合在了一起?
说起来,耶律月,也就是薛姨娘, 当日不也是端亲王送进将军府的吗?
死狐狸与他合作,究竟是想做什么?
而且他本身就已经很显眼了,还这么大摇大摆地揣着她这个苍帝与敦贤公主都在缉拿的要犯回皇城,真的不怕被抓吗?
还有这端亲王, 胆子可真不小啊,窝藏朝廷要犯,勾结他国皇子,这莫不是想造反的节奏?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余小晚一点也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
她该上哪儿去寻耶律越!
当日上官锦死时, 不过一个闭眼一个睁眼的工夫,她就从皇城跑到了竹林。
如今, 又是一个闭眼一个睁眼的工夫, 她又回来了!
果真是这阵子被耶律越娇养的太过安逸了, 竟忘了居安思危,只知道那竹林是在严城以北, 具体并未细问。
这该如何是好?
若死狐狸耍赖不肯放她,那她即便逃到严城, 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找耶律越。
正犯愁之际, 却见远处一辆马车行了过来, 停在了端亲王府门前。
端亲王,依然是华服金带,贵气逼人,自马车下来,与一三十余岁文官一同入了府。
两人边走边谈,神色轻松,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之态。
“时望归好大的胆子,前些时日他以嫡长子胎死腹中,家有丧白为由,请旨婚期延时,我本以为那不过是拖延之策,谁曾想,他今日居然敢当堂自罪悔婚!我倒是好奇的紧,他哪儿来的底气?”
那文官略一沉吟,回道:“依下官之见,他除了夜狼符,必然还有其他法子能调兵遣将,上次皇上不是让他调派五万兵丁支援西甲关吗?虽说晚了几日,可那火漆加急的调令不还是送过去了?”
一提到夜狼符,端亲王立时抬手示意他莫再多言。
“回书房再谈。”
“是下官疏忽了,给王爷请罪!”
两人都没再言语,快步去了书房。
余小晚悬在半空,倒是有些愕然。
时晟拒婚?!
那个小心谨慎不愿与苍帝正面撕破脸的时晟,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拒婚!
他脑袋让驴给踢了吗?
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想了想,忽而又恍然大悟。
果然是耶律越把她照顾的太滋润了,她的脑细胞长期好吃懒做,竟忘了茯苓!
茯苓可是正牌女主!
他俩之前已经真枪实弹啪啪啪过了,现在必然早已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心爱的女主,抗旨拒婚不正是男主最该干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