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越惦记着余小晚,一路快步急行, 刘子小跑着跟在身后, 忍不住问他。
“那公主……爷打算如何处置?”
耶律越脚下不停, 眸光骤然变冷,“自然要让她好好活着。”
刘子垂眸咬了咬唇,迟疑道:“她……她也算不负重任,不如就……就给她个痛快吧。”
此言一出,耶律越立马顿住了脚步,“怎么?你心软了?”
刘子也跟着停下脚步,低着头不说话。
耶律越又道:“你忘了那日酒窖醒来,她说要如何处置你了吗?要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刘子记得,他如何会不记得。
可,可她毕竟是他的……初次……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曾经,他做梦都不敢肖想的仙女般的女子。
他玷污了公主,甚至还打了她,便是她要将她剥皮拆骨也是理所应当,他根本不恨她。
他只觉得公主可怜。
甚至有些……心疼。
耶律越盘算了下时间,继续迈步往回走,只是步子稍稍放缓了些。
“是我疏忽了,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这府里可有你看得上眼的丫鬟?”
刘子摇了摇头。
“那我便差人帮你留意留意,给你寻个可心的。”
刘子一惊,紧赶两步追上前,连连作揖,“奴才谢爷体恤!奴才只想好好伺候爷,现下还不想娶亲。”
耶律越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心中有数,也没说要随便塞个给你,自然也要你看中才行。”
古往今来,有几个主子肯为一个贱籍着想?肯赐婚就不错了,哪儿还管你看中看不中?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刘子心中只剩感激,再说不得旁的。
“那,奴才就先谢过爷了。”
耶律越不语,只乘着夜色赶路。
刘子望着月光下的自家主子,白衣染霜,修竹带露,皎皎明月都不及的天人之姿。
他不识得几个字,过往曾听爷说过“秀外慧中”这词,不知用在爷身上合不合适,不管合不合适,他家爷不止足智多谋还俊美无俦,真真儿的从内而外的秀,从外而内的慧。
一统天下,非他家爷莫属。
他紧追两步跟上耶律越,“爷,你可有阵子没随武师健体了,还练吗?”
耶律越道:“不练。”
刘子懊恼地拍了拍自个儿的嘴,“看奴才笨的!爷日日抱着夫人,也算健体,不必刻意去练。”
顿了下,刘子又仗着胆子问道:“那药,爷打算何时吃?”
药?
一直悬浮在耶律越身侧的余小晚怔了一下。
耶律越有病?
什么病?严不严重?为何从未听他提起过?
耶律越沉吟了片刻,深夜的小路,只有脚踏石板的啪唦声。
“不吃。”
“不吃?!”刘子愕然,“为何不吃?好不容易才寻到的药引,今儿个晌午您不还说要吃的吗?”
“现下又不想吃了。”
刘子愁眉苦脸的,替他的爷发愁,“可爷总不能一直这般抱着夫人吧?就说今儿个西边来消息,您丢下夫人过来,夫人必然是怀疑了,不然也不至于乱跑。”
耶律越面沉似水,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了攥,“她怀疑便让她怀疑,她猜不到的。”
爷说什么刘子都深信不疑,可……
“便是她猜不到,那事,爷打算怎么办?”
耶律越抬眸望了眼寒凉月色,“他要送死,何必拦着。”
刘子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他死了倒干净,爷也省了心了,只是奴才想不明白,他为何要不顾性命如此?”
耶律越并未答他,转身进了竹园。
咔啷啷,院门锁上,他信步回了卧房,脱掉外袍,撩被而人,没有立时抱她,暖好了身子才探手过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揽进怀里。
低头贴上她的唇,轻轻含吮,上唇下唇,无一处放过,浅浅的低喃诉在她的口中。
“我该拿你如何?”
余小晚生怕被耶律越察觉,悬得高高的,正在思索他方才同刘子那一番话,乍一听了此言,不由一阵做贼心虚。
什么拿她如何?该不会是发现她离魂了吧?
耶律越松开唇,将她按贴在他胸前,闭上眼,眉心微蹙着,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想要你,却又……不敢要……”
余小晚突然有些心酸。
是因为她乱跑,所以,又让他不安了吗?
等等!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联想!
想要,不敢要?
寸步不离连体婴?
能解不能?
能。
这么一连串下来,难不成这解法是她要跟耶律越啪啪啪?
可子母同生蛊是不可能牵扯这种事的,不然也不会以子母命名,古人是很讲究礼仪伦常的。
倒是缠情确确实实是要啪啪啪才行。
若他们真要做了那种事才能解,那耶律越种的绝不会是子母蛊!
难道会是……缠情?!
不不不,不会的!缠情一方死后,另一方可是要日日承受心绞之痛的,耶律越聪慧如斯,必然早已疑心她借尸不能太久,不可能那般傻下这种蛊害自己。
况且,当日在山道之上,玄狐狸可是试过的,她心痛如绞之时,耶律越却分毫未动,之后她虽昏迷不醒,却也清楚,耶律越能在那般境况下顺利脱身,与他们两人性命相连不无关系。
所以,耶律越种的一定是子母蛊!
虽心中明白,可余小晚还是觉得隐隐不安。
是直接问他,还是想个法子试探试探?
第二日一早,耶律越抱着她上朝,若不是敲了系统电醒她,差点被他察觉她离了魂。
可虽未察觉,他依然还是不理她,气性真大,也不知昨日到底哪句得罪了他。
这样子还怎么问?
那便先试探试探,试不出来再问。
“晨之啊……”余小晚拱在他怀里,撒娇耍赖,“还不理我?我都认错了你为何还要如此?再不理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耶律越闭眼靠着轿壁,以不变应万变。
余小晚勾着他的脖子,凑上红唇,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你再不理我,我可要欺负你咯~”
长睫微颤了一下,耶律越依然不动如山。
“好吧!我反正是警告过你了,你不理我,那我就只好……”
余小晚一点不客气,低头就扯他的袍带。
她动作迅速,扯掉袍带就扯他的衣襟,一层两层,区区两层眨眼剥开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耶律越拳头微攥,张开眼,抬手拦住了她,却依然没有开口。
仗着他不敢用力拽她,余小晚跨坐在他腿上,依然我行我素,竟还大咧咧摸上了他的裤带。
“还不理我是吧?我可真要轻薄你咯。”
不必扯下里裤余小晚也知晓,耶律越并没有反应,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天天一同沐浴,他都从未有过反应。
以往她一直以为耶律越是心存芥蒂不愿碰她,可昨夜种种让她疑窦丛生,究竟他是不愿碰?还是有心无力?
若是不愿碰她,那他可能种的的的确确是子母蛊。
可若是有心无力……那日在山道之上他没有反应,未必就是种的子母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