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标本之类的。
但凉倦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人家连他是人鱼的身份都知道了,所以连贝茶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告知,让他去书房,贝王爷要见他。
凉倦抿了抿唇,问冬夏:“主人呢?”
“这就是主人的意思。”冬夏的放低声音,“听说是贝王爷问主人要的你。”
午后的暖阳撒下,明明是很温暖的时刻,凉倦却感觉,如坠冰窟。
作者有话要说: 倦倦:她不要我了。
黑化值+1+1+1……
☆、19
凉倦去书房的路上,每走一步就会回头看一看,看看贝茶有没有出现,哪怕仅仅只是解释一句也好。
但是并没有,什么都没有,连派人来安抚他的话都没有。
凉倦微微垂下眼睫,他来陆地才多久,陆地的兽人明明都是阴险狡诈之辈,他为什么偏偏就对贝茶产生了依赖?
再说了,不过去书房而已,他最近唯一惹到贝王爷的事情,不过就是僭越了而已,没有认清奴隶的身份怂恿主人顶撞夫子,甚至还进了学堂。
除此之外,贝王爷叫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是惩戒罢了。
只是,贝茶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凉倦心中隐隐约约翻腾着委屈,进了书房,行了礼,根本没有抬头看。
贝辞感兴趣的是他脸上的诅咒:“抬起脸让我看看。”
这句话多暧.昧,就是人鱼,性格流氓的人鱼调戏漂亮的人鱼时也会嘻嘻哈哈的说,抬起头让爷仔细瞧瞧。
凉倦下意识的就想歪了,难道贝辞见自己是为了那种事?
贝茶知道吗?
主人之间赠送奴隶很寻常,但贝茶,她要将自己送给她亲爹?
贝辞没等到凉倦抬头,索性直接走到凉倦面前,捏起他的下巴,盯着他脸上的花纹:“以后留在书房伺候吧。”
凉倦直接拍开贝辞的手,后退好几步:“王爷请自重。”
贝辞忽略他这句话:“我会派人告诉贝茶,以后你留在书房了。”
凉倦:“她不会同意的。”
“她会。”
因为贝茶在贝辞面前,从来都没反抗过,永远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凉倦脊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怯意,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我想亲自问她。”
少年独有的坚持,执拗又热烈。
贝辞盯着他看了会儿:“去吧。”
哪怕去一趟,结果也是一样。
凉倦身上还穿着清晨贝茶给他挑选的衣服,腰间的玉佩还是她亲手挂上的,可陡然间天翻地覆,他只觉得讽刺。
如果将他看做可以随意转让的奴隶,又何必对他那么好?仅仅是出于同情,怜悯吗?
贝茶完全不知道凉倦的思路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路跑偏到底,都拐到死胡同撞墙了也不肯换个思路想。
她如今刚跑完热水澡喝了姜汤,抱着汤婆子钻进了被窝。
实在不能怪她,简直太冷了,本来天冷穿厚点还能忍,但掉池子里面再吹冷风,那就非常难熬了。
贝茶抱着汤婆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的温度一路疯涨,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眼皮重的跟千斤顶似的,喉咙又痒又痛,呼出来的气都比平常热两个度。
她咳了两声,冬夏没进来,反倒是凉倦跑了进来,眼眶红红的,贝茶一时也看不出他是气的还是难过的。
凉倦原本是想要好好质问贝茶,质问她是真的不知道贝辞对他的心思吗?质问她真的不知道贝辞将他叫到书房是做什么的吗?
难道他凉倦在她眼中就只是个谁都能玩弄的奴隶吗?
凉倦一肚子质问的话在看到贝茶脸色通红的窝在床上,难受的哼唧时烟消云散,贝茶脸红的不正常,他伸手去碰贝茶的额头。
以前是心理作用,觉得自己被烫到,这次是真的被烫到了。
凉倦急急忙忙去请大夫,又派人去通知贝辞。
好歹是贝茶的父亲……
贝辞原本没打算守多久了,但看到凉倦衣不解带的照顾贝茶时,突然就起了攀比心理。
他一个亲爹还能不如一个外人关心自己女儿?
所以也就待着这里,等贝茶醒过来。
凉倦这次是实实在在的误会了,他都看到贝辞要走了,结果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留了下来。
这还不够明显吗?
不就是想要他的意思吗?
凉倦越发的朝贝茶床边凑,替贝茶掖被角的时候,偷偷用自己还算温热的手勾了勾贝茶的掌心,见她没反应,继而大胆的握住她的手。
在贝辞看过来的时候,直接扣着贝茶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轻声说:“主人,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也不去。”
小奶音突然变得黏腻起来:“都怪我昨夜非要缠着你,如果不是我,你一定不会如此。”
贝辞眉头紧皱:“昨夜?”
凉倦还握着贝茶的手,顺势用她的手捂着脸,没捂全,大眼睛里的羞涩还乱颤的眼睫毛已经说明了一切。
——昨夜很不可描述!
贝辞虽然当初有意撮合凉倦,那是因为他知道凉倦是人鱼,以为人鱼都是善良的,所以才会赞成。
但对他来说,他对贝茶的印象只停留在十二岁,不过是个小屁孩,他虽然是撮合,但压根没朝深处想,看到贝茶和凉倦一起,就像老父亲看到自己女儿交朋友一样欣慰。
然而凉倦如今的每一个神情都说明他和贝茶根本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甚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贝辞没有参与贝茶十二岁之后的成长,虽然在贝茶前十二年的成长经历中,他也不是什么合格的父亲,但骤然得知自己女儿被一条心眼多的不行的人鱼给……心中的怒火就跟窜天猴似的,一下子蹦到最高值。
精神力化为实质直接朝凉倦打过去,凉倦被打得直接飞了出去两米远,整个身体狠狠地摔在墙上,沿着墙壁滑落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贝茶就是不想醒也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凉倦捂住胸口躺在地上痛苦的爬都爬不起来的模样。
“凉倦?”她嗓子哑的实在厉害,又痒的很,说了两个字就咳嗽好几声。
贝辞见她醒了,给她递了杯水,想问问她和凉倦的关系,但到底问不出口,这种私密事,他毕竟不是母亲的角色。
只得冷声道:“这个奴隶,我要了。”
贝茶喝了口水觉得舒服了些:“你要他做什么?你为什么打他?”
“让他去书房服侍罢了。”
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
贝茶狐疑的盯着他,那怎么就打起来?
“你要是缺奴隶我再给你挑几个,这个我用习惯了。”
用习惯,贝辞都能气疯了,他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上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