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茶竟然还惦记着和凉倦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真是……唉!
贝茶:“????”
怎么今天大家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被这么一打岔,她也没听清凉倦嘟囔的什么,干脆准备等凉倦醒过来再和他好好讨论这件事,贝茶站起身,和狼王简单说明了情况。
狼王也没见过这种事,神草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传说,如果不是贝茶突然出现,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见到神草这种东西。
走到凉倦身前,仔细看了看凉倦,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先等等看吧,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
凉倦对外界的感觉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知道贝茶在他身边,知道狼王过来,但思绪异常混乱,精神力就像缠成一团的绳子,到处都是绳结,无法解开。
但陡然之间,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爽,仿佛绳结全部解开,这是受到诅咒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就好像之前蒙了层尘土,如今清扫干净了所有脏东西,露出原本的洁净。
他的精神力较之前的更为强大。
神草不仅平复他精神力紊乱的问题,还解决了他身体停留在十六岁的问题。
凉倦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撕扯,感受到骨骼两端似乎被用力拽着,不断拉伸。
他身体骤然一疼,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并且做了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许曼关押他的那个地宫。
他缩在墙角眼巴巴的望着许曼,嘴里说着不要,但许曼根本不会听,完全不在乎他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拔走他的鳞片。
凉倦这次在梦里是有意识的,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用精神力击垮许曼。
就在他真的这样做的时候,许曼的脸突然变成了贝茶,他也变成了十八岁的模样。
凉倦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见贝茶看他的眼神极度冰冷,他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主人。”
贝茶语气冷漠:“不要叫我主人,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凉倦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知道这是梦,他能意识到这是梦,但为什么梦里会如此悲伤。
他朝贝茶走了几步,贝茶满脸戒备,手中的精神力逐渐化成实质,在她掌心化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弯刀。
凉倦抿抿唇,目光哀求:“主人,不要这样好吗?”
就算是梦,他也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贝茶对他冷漠,更没法接受贝茶竟然会对他举起武器,浑身弥漫着杀气。
凉倦自暴自弃的想,既然如此,既然是梦,这里又是地宫,那他就直接将贝茶关起来吧。
可看到贝茶的脸,他又有些犹豫:“主人,你收起刀我们好好聊好吗?”
“你不是说过不离开我的吗?我们不是说好了成亲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贝茶冷笑一声:“你自己清楚。”
说完,打开地宫的门就要离开。
凉倦脑海中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刀迎着贝茶错愕的眼神劈了过去。
砍断她的腿,割了她的鱼尾,让她这辈子再也没法离开!
海水被鲜血染红,他和贝茶的身影隐藏在血雾之中。
凉倦猛然惊醒,大口喘气,手不自觉的捂着胸口,那里心中在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的思绪依然沉浸在刚刚的梦中无法回神。
他怎么可能对贝茶做那种事?
怎么可能真的伤害贝茶?
耳边传来富贵惊喜的声音:“凉倦,你终于行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凉倦回神,环顾四周,没有找到贝茶的身影,心跳的更加剧烈,嘟囔的几乎是自言自语:“主人呢?”
富贵哎了一声:“好在我的听力好,如果换个听力普通兽人,根本听不到你说的是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凉倦猛然打断他,眼睛红的更甚:“贝茶呢?”
富贵还是第一次听到凉倦直呼贝茶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见凉倦如此失控,近乎疯狂。
他被吓的愣了下,触及凉倦泛着冷意如雪般猩红的眼眸,他几乎要结巴:“在,在海边。”
“你一直没醒,狼王也没有办法,我父亲也没办法,茶茶就直接去了海面,去问海洋要怎么办。”
凉倦松了一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了些,他现在只想赶快见到贝茶,看到贝茶完好无损的模样。
贝茶此时正在海边,按理说,极地的海水应该很凉,而且上面还飘着一些碎冰,但不知道为什么,贝茶丝毫没有感受到凉意。
可能是人鱼国在极地下面,所以有什么特殊的办法让水变得温暖。
水影坐在她身边,他们刚刚已经说了凉倦的事情,水影风轻云淡的开口,告诉她不用担心,这是正常反应,过会儿他就醒过来了。
贝茶听他这么说,刚刚提心吊胆的感觉少了大半,道了谢正准备走的时候。
水影突然叫住了她:“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贝茶没听懂他的暗示,毕竟在她的观念中,海洋已经算是神了,立足点肯定要高。
所以她想的很多。
斟酌了又斟酌:“难道……极地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没有极地,也没有神草,这里的冰和雪都是假象?”
所以海水才这么温暖。
贝茶越想越觉得她接近真像,并且不自觉的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水影看她这么高兴有点不忍心打击她,该说的还是要说:“我的意思是,你所看到的兽人是假的。”
贝茶:“狼群都是假象?那他们是什么?”
水影:“……”
“我的意思是,凉倦也许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善良。”
贝茶以为极地都是假的,还以为是谁布了这么大一局,没想到水影要说的竟然是这些,竟然还是要诋毁凉倦。
她叹了口气,走到水影身边又坐了下来:“你为什么对凉倦印象不好?”
水影:“我对所有兽人的印象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差别,除了你。”
贝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问什么。
“我很特殊?”
水影点头。
“哪里特殊?”
“你以后会知道。”
贝茶听他这么说就不再去追问,将话题又拉了回来:“既然你对所有兽人都没有差别,为什么要说凉倦不好?”
水影这次什么都不说了。
贝茶没等到他的回答,锲而不舍的又问了一遍。
水影:“我该走了,反正你以后会知道。”
“不如你问问凉倦刚刚做了什么梦。”
贝辞:“?”
水影解释道:“他刚刚做了个预知梦,你问问梦里的内容。”
贝茶还想要再问些什么,水影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