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
其他人心知肚明,死人寄过来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不在里面放个恐怖诡异的东西都对不起这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快递。
陈清淮心里也知道这事,他翻了翻纸箱,看到上面的收件人与寄件人分别对应江容与宿管,寄件人那一栏直接写的是宿管而却没写姓名,电话号码也是早上给江容打的那个号码。
于是,心理承受力偏弱的风澄不打算参与拆快递的事,而是在包厢里锻炼身体,似乎这样就能增加通关的可能性。
陈清淮为了壮胆,抿了一小口酒,在江容清淡的目光下拿出剪刀,缓缓地剪开纸箱。
纸箱被剪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整个快递都直接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人头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拆快递的人,怨毒与不甘的神情被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秒,那脸上都没多余的伤口,但嘴里却被塞满了头上的发丝,看起来颇为痛苦。
“这不是……明薇的脑袋吗?”
哪怕明薇的尸体被运走,此事差不多被揭过,但网吧里的客人因为死了人也走了不少,陈清淮他们被老板说是晦气,那家网吧已经把钱退给了他们,于是几人又寻了个网吧。
却没想到会在这个快递里看到属于明薇的头。
陈清淮连忙拿电脑桌布把人头盖上,他有些头皮发麻,“原本以为寄过来的是什么被分解的肢体或者宿管的脑袋,没想到却是明薇的。”
终于隔绝了能看到人头的视线,但一颗脑袋放在房间里还是有些吓人,别无他法,玩家们最后选择报警。
几人又被请去警局走了一趟,等忙完,回来时已经日落。
江容走在最后面,路过学校大门时,鬼使神差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门前站着一个垂着脑袋的人。
像是承受不住头颅的重量,脖颈软趴趴的往一边倒去,漆黑的长发遮去了面部表情,就这么笔直的站在那里,哪怕看不到神色,江容也能感受到那附骨之疽的目光。
是明薇。
它在看着她。
那浓密的黑发之下,或许有双阴狠的目光在直勾勾盯着她,贪婪又怨毒。
“这位同学为什么不去上课?”
死去的明薇站在门口处,江容察觉到她的脚是虚虚的浮在空中,并没有碰着地面。
江容没等她说第二句话,就直接撒腿就跑。
在跑的一瞬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好好的灵异游戏,什么时候变成了赛跑游戏?
死去的明薇变为学生来追捕玩家,这次算江容倒霉,正好撞上出来巡逻的明薇,与此同时江容注意到前方的陈清淮几人已经没了身影,旁边店铺里的顾客像是没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依旧有说有笑。
这么短的时间,陈清淮几人不可能走出这条街道,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明薇自己用鬼怪的能力把她与陈清淮隔绝开来,让她无法去搬救兵。
目前出现的鬼怪的能力大多以恐怖来吓人,或者其他暴力的方式,这样有能力隔绝空间的鬼怪江容还是一次见。
她速度很快,在跑出一段距离后,下意识往身后瞥了一眼。
披头散发的女鬼就这么死死跟在她后面,与她前行的速度相一致,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她的后背!
不知道是不是江容的错觉,她仿佛感觉明薇离她越来越近。
这次,江容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身后有鬼。
匆匆看过女鬼,她边跑边思忖。
每一种鬼怪都有弱点,明薇的弱点是什么呢?
在思考的过程中,明薇的手蓦地伸长,极为缓慢地抬起,那速度不算快,但却越来越接近江容,恐怕不出几秒,就能将江容的后背撕裂。
那眼里的贪婪几乎能溢出来,明薇颤着手,嘴边的笑容越扩越大,直至露出深深白骨。
“我追上你了——”
就在女鬼开口的那一刻,江容蓦地刹住脚步,避过那猩红的指甲,慢悠悠地开口:“你的脑袋掉了,你不去捡吗?”
原本兴奋异常的女鬼突然僵住动作,就这么保持着扑向江容的动作。
“你脖颈上的脑袋不是你的,你的头还在医院。”
明薇死前头尸分离,所以,她死后也不可能拥有脑袋。
而它迟迟不肯露脸,是怕自己想起脑袋的事吗?
江容的话音刚落,女鬼蓦地爆出一声惨叫,脖子上的脑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缓慢地从身体硬生生分离,像是有人把那颗头用力拔出,脑袋飞出身体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属于明薇的身体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江容往道路旁边看过去,发现陈清淮正焦急的站在马路对面。
江容很快将女鬼为何没了头还能出声的疑惑抛之脑后。
像是察觉到隔绝已被去除,陈清淮几人跑了过来,风澄不敢去看地上的无头女鬼,而是跑向江容,将她上下看了个遍,才松了口气,“我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还好你摆脱了女鬼……”
江容看了她一眼,“你们能看到我?”
风澄点头,“我们进不来,但能看到你被明薇追赶。”
道路两旁的npc都像是没看到这边的混乱一样,因此江容猜测npc眼里的鬼怪与玩家眼里的并不一样。
陈清淮走过去一脚踹在仍然翻滚不停的女鬼身上,“活着的时候打不过人,死了还想出来吓人?”
几人也没在这里再停留,毕竟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如果没记错,他们几个今天都有课,因为避免再次遇上其他鬼怪,玩家们迅速找了个宾馆住下。
为了时刻观察其他人的情况,陈清淮只租了间双人房,江容与风澄一张床,陈清淮与谢真一起。
玩家们自备衣物,暂且在宾馆住了下去。
“江容,你在接电话的时候有没有感觉有一股强制性力量或者有力量在迷惑你去答应去办这件事?”
如果是‘游戏’的安排,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是强制性的。
江容只眉梢一挑,细细想着,之后开口:“我在接电话的时候在心底已经想答应了,所以体会不到‘游戏’给的暗示。”
如果她生出一丝抗拒,或许‘游戏’会给出提示也说不定,可她从头到尾都是接受的,也就没感受到有没有一股力量让她去接受拿快递这个任务。
因为天色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