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她一边泡着澡,一边点开那个好些天没有主动联系的对话框。
【是你帮我找的人么?】
老公公:【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理我了。】
安鹿:【……】
老公公:【我没给你找人。】
安鹿:【哦。】
老公公:【花钱买的,一百块一个。】
安鹿:【……】
老公公:【自己算算欠多少,回来怎么赔给我。】
安鹿:【我又没让你帮我。】
老公公:【那就别在列表搞传销,丢死人了。】
安鹿嘴角一抽:【……你怎么知道的?】
她故意没有找他,就是怕被他知道。
老公公:【你说呢?】
“……”啊啊啊白景尧那个大嘴巴子!
-
程熠这次出差时间有点长。
安鹿到底还是扛不住思念,开始主动联系他,后来变成每天一个电话或视频。哪怕他只是在书房里工作,也要把视频开着,看他工作的样子。
前阵子那个小插曲,似乎随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她心里变得淡若无痕。
这天,安鹿回家时在快递柜拿了个快递。
她记得自己最近好像没买什么东西,于是给程熠打电话。
“熠哥哥,你给我买东西了吗?”
“买了个小礼物。”那边很安静,男人含笑的嗓音十分清晰,“拿回家再看。”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他轻声道,“再多想想我,就回来了。”
安鹿抱着小箱子往前走,仰头看了看天,有点惆怅。
已经快半个月没有抱过他了,没有闻到过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没有躺在他怀里睡觉,也没有……被他哄着做讨厌的事情。
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
她挺想他的。
回到家,安鹿第一时间找到剪子拆纸箱。因为太着急,差点就把箱子给撕烂了。
结果看见里面的东西,整个人懵了懵。
……这些是什么鬼?
发夹?为什么是毛茸茸的耳朵?
还有那一坨同样的毛茸茸,像动物尾巴一样的东西?
里面还有一件衣服,半透明的网纱上也沾着一些白色的毛。
安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真的是人穿的衣服吗?能遮住什么啊?
虽然很奇怪,但尾巴的手感是真不错,捏起来滑滑的,软软的,而且质量挺好,一点也不掉毛。
安鹿正捏得忘乎所以,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同样揉了揉她手里毛茸茸的尾巴。只不过那轻捻的动作,看上去竟然有些……色气。
“你怎么——”回来了?
半道截住的话变为一声惊呼,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后,唇瓣软软地贴着她发根的绒毛。
周身围绕着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安鹿眼眶一热,积攒的思念仿佛终于有了出口。
“穿给哥哥看啊。”他把毛茸茸的尾巴还给她,轻笑着唤了一声:“小狐狸。”
想象中的羞耻画面让她瞬间红了脸。
程熠扳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脸,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了下来。
☆、正文完结
他太想念她了, 在客厅里就没忍住。
什么预谋什么道具,全都被扔到了一边, 只想着先囫囵饱餐一顿。
这次她也出奇的配合。
洗完澡的安鹿穿着浴袍从卧室里出来,站在厨房门口, 看向里面那个正在煎蛋饼的男人。
别人口中, 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 仿佛连靠近一步都是亵渎。
可安鹿觉得, 他就是她的人间烟火。
所有酸甜苦辣喜怒哀乐, 都与他有关。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想和他一起尝。
两个人面对着彼此,就是最真实的样子。会笑会闹, 会生气,会别扭, 最终也会和好如初。
“熠哥哥。”她从背后抱住他,软软地嘟哝道, “好久没吃你做的蛋饼了。”
程熠空出一只手,握她的手,“哥哥只会做这个。”
“就喜欢这个。”她鼻子有点酸, 在他后背轻轻蹭着,“宝贝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他抬起她的手, 亲了亲。
“熠哥哥。”她抱紧他,仿佛整个人要缩进他身体里,“我爱你。”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
半晌,他将锅里的饼翻了个面, 两只手一起握住她。
“我也爱你。”他缓缓地开口,嗓音平淡,却真诚,“不管你是小狐狸还是小傻子,是笨蛋还是聪明,我爱的只是你。不过我更希望,你永远都是我以为的那个小傻子。”
不要承担任何东西,不要想那么多,傻傻的,待在他怀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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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鹿的实习圆满结束,毕业论文选了和自媒体相关的研究课题,熟门熟路,见解独到,最后居然拿了优秀论文奖,远远超出她只想顺利毕业的预期。老师还把她叫到办公室谈了好几次话,问她要不要再慎重考虑研究生的事,被她婉拒了。
如今她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陪着喜欢的人,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再能打动她。
暑夏的六月末,学校举行了毕业典礼。
安鹿回到久违的宿舍,和两个姑娘一起换衣服化妆。
苏静娴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今天有三十多度啊我的天,多抹几层防晒。”
“你当是往脸上抹泥巴呢?多抹几层。”安鹿笑着递出自己的防晒霜,“用我这个吧,我妈上个月在普吉岛就用的它,一点儿没晒黑。”
方兰茵:“啊这个小瓶子我听说过,没毛病就是贵。”
安鹿笑嘻嘻:“在母后那儿顺的,不够还有。”
“奢侈的大小姐~”
“万恶的资本家。”
安鹿挑挑眉,“所以你们要还是不要?”
“当然要!”
“资本家的不要白不要。”
毕业典礼上,校长亲自给每一个学生拨穗。
安鹿跟着队伍走上台,因为激动而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不知道是踩在脚下的地毯太过软绵绵,还是她的心飘了起来。
看着校长为她把学士帽的穗子从一边拨到另外一边,脸上挂着欣慰而慈祥的笑容,亲手把毕业证书颁发到她的手里,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圆满的尘埃落定。
毕业典礼是庄严的,拍照是疯狂的。
安鹿被同班同学拉着拍了一会儿照片,便开始有不认识的男生女生找她合影了。甚至有不少学弟学妹专程跑到体育场来凑热闹。
“谢谢学姐,学姐毕业快乐!”
“嗯嗯,谢谢你。”
终于送走第二十二个,安鹿揉了揉笑到僵硬的脸。
还没休息几秒钟,又有人来。
这个学弟个子很高,长得白净帅气,似乎是从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