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迈开了步子。
左言道:“皇上只看纪大人画便是,其他的不要看。”
泰清帝点头,“言之有理。”
于是,泰清帝五年,二月十七日的傍晚,顺天府里出现了一个极为诡异,又违背人伦的场面:
一个俊俏的仵作坐在门槛上,对着烛光中的女子人头做画,女子发髻凌乱,面带血迹,双眼微睁,像在偷窥着眼前的一切。
仵作身后站着三个年轻的男人,年纪一个比一个小,脸蛋一个比一个英俊。
泰清帝居中,大理寺左右少卿分列左右。
几位有了年纪的大臣远远观瞧,想走又不敢走,想留又不敢留,像鹌鹑一样,在春夜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泰清帝三人负手而立,一会儿瞄眼人头,一会儿紧盯纪婵的笔尖。
“眼尾不上挑,应该是杏眼。”
“鼻子挺翘,嘴唇增一分则厚,减一分就薄了。”
“皮肤细腻,按照纪大人的说法,此女也算尤物了,会不会死于情杀?”
最后这句话是泰清帝说的,因而获得了其他两人的一致认可。
看个素描能看这么久。
纪婵觉得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太少,如果有个恐怖电影,或者有个鬼屋什么的,这几位就不会耐着性子在她身后叽叽喳喳了。
她从小学习素描,又懂得解剖学,画人像的基本功扎实。
抓住主要特征进行人物速写,再根据想象画一幅被害人刺绣的场景。
不过多半个时辰就完活了。
“这应该足够用了,司大人接着。”纪婵把画纸从夹子上拿起来,往后一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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