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很多东西不一定要用耳朵听的,我能感受课堂。”
这话确实没错,可陶令还是有点无奈,课堂是最需要耳朵和嗓子的地方,即兴碰撞出的很多东西更有价值。然而他不愿意拂了闻清映的意,回写:“好。”
“先生教什么的?我可以先补补功课。”
“宗教所毕业的,中国道教。”
得到回答,闻清映眨了眨眼,他目光澄澈,神色带了些微叹,继续写:“学宗教能帮我们面对生命的消失吗?”
字都写得不小,没有刻意安排空间,对话到这里,一张A4纸几乎满了。
陶令左手摊开压着纸张边缘,把最后这句话来回看了几遍。
握着钢笔的手指渐渐收紧,骨节绷出青白色,他没有接着再写,只是依然看着纸面,说:“不能,对我来说不能。”
酒意其实还蕴在脑门处,让陶令持续性地发着晕。
半晌,他合上笔帽,把笔和纸轻轻搁在一边,拆开闻清映刚才给的糖。
柠檬味的。陶令垂眼看糖纸,无聊地在指尖对折再对折,闻清映静了一会儿,继续拉过卡片画画。
画的都是些花花草草,不过略略几笔,各类品种的花就跃然纸上。
等陶令觉得差不多该告辞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他看到时间吓了一跳,分明感觉才刚刚坐下。
“我走了,都耽误你关店休息了。”他在手机上打字,等闻清映看罢,立即起了身。
闻清映笑笑,跟着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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